“嗚嗚嗚……”不棄委屈死了。躲在窗外的沈不覆聽見不棄的哭聲,他側過身,從窗縫裡往裡看。目光沒有落在不棄身上,反而是落在肖折釉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沈不覆覺得肖折釉好像有了變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可是他又說不清這種變化到底是什麼。他的目光落在肖折釉氣呼呼的臉上,想起她小時候生氣的樣子。一瞬間,那些關於肖折釉的記憶湧上來。各種樣子的她。沈不覆猛地閉上眼睛,他不想再去一遍遍回憶那些過去。他甚至弄不清他到底是來看不棄的,還是放不下她。如果是來看望不棄,又為何每次把不棄放回去之後都要遠遠看她一眼才肯離開?沈不覆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原因。第二日。肖折釉早上睡醒以後陪不棄玩了一會兒,袁頃悍那邊就派人來請她了。肖折釉讓絳葡兒服侍她換了身衣服,又重新梳了頭,戴上她喜歡的步搖,才不緊不慢地去見袁頃悍。比起前一日的故意拖延時間,肖折釉再見袁頃悍時言語之間則要直接了許多。“肖折釉,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袁頃悍顯然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你說的沒錯,我是被師延煜囚禁在這裡。但是他沈不覆也曾被定元帝囚禁三年,然後呢?沈不覆還不是把定元帝從龍椅上拽了下來?說出你的要求吧,你必是有所求。只要價碼適合,本將軍會考慮。”肖折釉安靜聽他說完,沒答話,反而直截了當地問:“將軍想稱帝嗎?”袁頃悍顯然沒有像肖折釉這樣說話直接,他謹慎地說:“在回答你之前,你得讓我知道你是誰的人。是沈不覆派來的人,還是師延煜派來的人。”“都不是。”肖折釉頓了一下,“我與沈不覆和離,再無瓜葛。他忘恩負義,我又怎麼可能替他做事?至於師延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師延煜手下能人那麼多,又怎麼可能讓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來摸將軍的底細?”沈不覆和師延煜比較起來,袁頃悍還是更擔心肖折釉是師延煜派過來的人。畢竟如今沈不覆不知所蹤,而師延煜卻近在咫尺,並且囚禁了他。“師延煜對你很好。”袁頃悍緩緩道。肖折釉笑了笑,道:“那將軍可知道師延煜為何對我好?難不成將軍當真以為師延煜被我的美色迷得神魂顛倒?”袁頃悍皺眉。“因為我是沈不覆的女人,因為師延煜知道沈不覆手中還有令他垂涎的東西。”肖折釉緩步走向袁頃悍,“其實我與將軍一樣,都不過是被師延煜囚禁在這裡的人。”“好!”袁頃悍點頭,“本將軍相信你不是師延煜派來套話的人。”“那將軍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肖折釉笑著問。袁頃悍略一沉吟,道:“七尺男兒誰不愛江山美人?本將軍自然也想得到這天下!”肖折釉笑了:“這樣,就好說了……”袁頃悍說:“不過,請說出你的目的。還有你為何會有盛令瀾的公主令?你說盛令瀾根本沒有死而是被沈不覆藏了起來……此話可當真?”“目的嘛……我和將軍一樣,眼下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自由啊。”肖折釉想了想,“不瞞將軍,我在沈不覆身邊待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很多他的事情。”“盛令瀾在哪?昌隆帝當真把國庫中的金銀給了盛令瀾?還有那些番邦的兵符又在誰手中?盛令瀾還是沈不覆?”袁頃悍連連追問。肖折釉皺了下眉,面露猶豫之色。“可有難言之隱?”袁頃悍問。肖折釉想了想,才開口:“東西究竟是在盛令瀾手中還是在沈不覆手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沈不覆將盛令瀾藏在了哪裡。”袁頃悍急忙問:“哪裡?”肖折釉不想袁頃悍起疑,故意丟擲自己的要求:“將軍當真能幫我恢復自由嗎?或者說……將軍自己能離開這裡嗎?”袁頃悍冷笑,道:“你這女人未免太小看本將軍了!形勢所迫,本將軍不得不暫時按兵不動。可若你說的都是實言,那本將軍自然有了與定王父子相爭的籌碼!”天下哪個男人不想做皇帝?哪個女人不想做皇后?那可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袁頃悍心裡想著肖折釉畢竟是個女人,他便想用皇位之後引誘她,使她放鬆警惕全心幫他。他頓了頓,笑著說:“若你真能助本將軍奪了這天下,豈止是自由。就算是把鳳冠送給你又如何?”袁頃悍勾起嘴角,逐漸靠近肖折釉,慢慢抬起肖折釉的下巴。他以為他很帥很有魅力。肖折釉眯起眼睛假笑了一下,說:“當初沈不覆拿我做擋箭牌成親,我和離了。後來師延煜要娶我,我拒絕了。將軍可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因為我喜歡女人。”肖折釉一本正經地說。袁頃悍一怔,有些尷尬地鬆了手。“到時候,能幫我弟弟安排個職位也行了。”肖折釉一邊說,一邊略嫌惡地用帕子擦了一下下巴上被袁頃悍碰過的地方。“好說。”袁頃悍答應下來。肖折釉的要求提的越多,袁頃悍心裡越踏實,“將盛令瀾藏身之地告訴我。”肖折釉說:“將軍想派人去檢視?沈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