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將軍很是清楚。如今他下落不明,手裡又留著那麼多底牌,誰也摸不清他到底什麼時候會出現。你若是派手下先行打探,就不怕打草驚蛇?”袁頃悍皺眉,猶豫。肖折釉假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說:“我知道將軍在擔心什麼了。將軍是擔心我本來就是沈不覆派來的人想要誘將軍上當?可如今最有實力爭皇位的幾個人都不是將軍,他沈不覆又為何放著那些更有威脅的對手不顧,而設計害你?就算我是沈不覆派來的人,他沈不覆也只能拉攏將軍罷了。”“再說,將軍也不會甘心一直囚禁在這裡吧?如今天下形式爭分奪秒,每一刻都有大事發生,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將軍若一直囚禁在此,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好時機?”肖折釉聲音又低又輕,還摻了一絲魅,“也浪費了帝王之命……”“好!這幾日我就會想法子離開這裡!”袁頃悍終於下定決心。肖折釉淺淺地笑起來,她湊近袁頃悍的耳邊,念出一個地方的名字來。袁頃悍眯起眼睛,牢牢記下。肖折釉向後退了一步,又說:“我不能在這裡久留,免得師延煜起疑。也免得尊夫人再鬧出什麼亂子來。”肖折釉提起盛令洪,袁頃悍皺了下眉。“對了,”肖折釉臨走前轉過身來,巧笑嫣然地望著袁頃悍,“之前很猶豫要不要找你,而之所以下定決心來找你相商,正是因為前段日子聽聞將軍在斗南寺中得高人相面。”肖折釉離開了,袁頃悍卻立在原地想著肖折釉說過的話。他完全相信肖折釉了嗎?沒有。但是沒關係。就算有一絲可能,他也願意去試一試。他本來就不想再留在這裡了。更何況正如肖折釉所言,沈不覆如今根本沒有理由害他。起碼暫時沒有。自從他從斗南寺下來的那一天,他的心裡就中了個魔鬼。每一次只要他想到止樓大師口中所說的“帝王之相”,袁頃悍心裡就一陣澎湃。然而那個孩子彷彿就是一柄尖刀。這把尖刀懸在他心口,使得他日夜擔憂。袁頃悍仔細回憶了一遍。盛令洪懷第一個孩子沒多久,他就被定元帝發配到邊疆蠻荒之地,那些權勢一朝失去。盛令洪這次懷了身孕沒多久,他又被師延煜囚禁在此……也許與他相剋的並不是盛令洪腹中懷著的這個孩子,而是盛令洪?袁頃悍一步步朝著盛令洪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