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每一個人的眼睛裡。經過這一路,那些傷腫了起來,瞧著更加可怖。沈緋目光猶疑地看了黃鶯一眼,問:“怎麼回事?”黃鶯哭著說:“奴婢剛剛帶姑娘的貓出去溜溜,那囡雪居然打它,將它摔到地上!姑娘養的那隻貓脾氣不太好,就將囡雪撓傷了。這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沒有看管好姑娘的貓。求姑娘責罰,求大爺、夫人責罰!”黃鶯連磕了三個頭。一番說辭可謂聲淚俱下。沈緋便說:“三妹,你體恤自己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還是不要只聽一面之詞為好。”沈卻笑道:“姐姐教訓的是,做主子的最不能聽信一面之辭。囡雪都沒有說過話,你只聽黃鶯的解釋豈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姐姐真是良苦用心,教妹妹成語還要親身示範。”“你!”沈緋臉上一紅,險些惱了。這些年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她說話!沈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笑著說:“的確是姐姐的過失了,不過有時候下人之間鬧一些小矛盾,做主子過多參與最易養出刁奴。”“哦……”沈卻恍然大悟。她走到囡雪耳邊,悄悄對她說了句話。囡雪臉色瞬間大變。沈卻笑著拍了拍囡雪的手背。囡雪嚥了口唾沫,走到黃鶯面前,然後一巴掌甩在了黃鶯的臉上。整個屋子死寂一般。囡雪聽見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她回頭去看沈卻,沈卻對她點了點頭。囡雪便心安了。“刁奴!當著主子的面動手,你這樣的刁奴就應該發賣了!”沈緋的淡定再也保持不住,她指著囡雪的手都在發顫。“咦?”沈卻故作驚訝狀,“不是姐姐教我的下人們之間的小矛盾不該過多參與嗎?”一直看戲的沈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夠了!”沈仁冷喝一聲。“究竟是怎麼回事!”沈仁指著黃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這一次再有隱瞞,敲碎了你的骨頭。”黃鶯一驚,忍著臉上和脖子上的燙傷,將事情說了。這次她再也不敢隱瞞,說完之後伏在地上不住地哭著認錯求情。真相大白,沈緋的臉色不是一般的差。“卻丫頭,既然你是來討說法的,那麼這丫鬟就交給你處置吧。”沈仁說。沈卻勾了勾嘴角,道:“既然父親認為我是來討說法的,那麼我就要好好地討一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