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死而無憾!”劉明恕微微點頭,他將顧希和顧望喊到身邊,抬手摸在他們兩個相連的肩頭,細細檢視。陸無硯將劉明恕安頓下來,揚言他若是需要什麼儘管提,又吩咐入樓的人好好招待,將劉明恕捧為座上賓。劉明恕對這些都不怎麼在意,唯在方瑾枝和陸無硯離開之前,對方瑾枝說:“若他日見到你哥哥,讓他別忘了送死前來見一見老朋友。”方瑾枝雖不明白劉明恕話中的“送死”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點了點頭。回去的馬車上,方瑾枝伏在陸無硯的膝上,心事重重。陸無硯修長的食指挑了一綹兒她的長髮,卷在指上,又用髮梢碰了碰方瑾枝的臉。方瑾枝推開陸無硯的手,仰躺在陸無硯的腿上,仰望著他,蹙著眉說:“無硯,我擔心。”陸無硯安慰她:“別擔心,這世上幾乎找不到比劉明恕醫術更高超的人,他一定可以醫治好平平和安安。再說了,就算他不能成功將平平和安安分開,我們也不會放棄。三哥答應你,以後還會找醫術更高超的人去鑽研。”“那若是找不到呢?”“那……我親自去學醫。”方瑾枝笑出聲來,她笑夠了,又環著陸無硯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腹部,輕聲說:“謝謝。”她明明知道陸無硯為她做了很多事情,並非一句謝謝就可以一筆勾銷。她也知道她與陸無硯之間並不需要客套地道謝。可是,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說一聲謝謝。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陸無硯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陸無硯彎腰,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頂,含笑不言。“無硯,你可以再幫我一件事嗎?”方瑾枝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或許是因為這些年早已習慣了陸無硯為她做那麼多事情,她終於還是決定說出來。“你說。”方瑾枝從陸無硯的懷裡起身,她坐起來,有些茫然無措地望著陸無硯,略憂愁地說:“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你可以告訴我嗎?若是你不知道,你可以幫我去查嗎?”陸無硯看著眼前方瑾枝眼中的那一抹乞求,他莫名有一絲動搖。方瑾枝握住陸無硯的手,一雙明眸凝視著陸無硯,一刻都不肯離開陸無硯的眼睛,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你和哥哥之間的過節不完全是因為立場對立對不對?哥哥不想我嫁給你不僅是因為他為衛王做事對不對?你和他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在方瑾枝的追問之下,陸無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