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閒了。趕著馬車返程的李甲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其實馮雨歇心裡存了個小小的結,儘管那日與宋掌櫃說的驕傲,她還是禁不住自問,這麼讓自己未來的夫郎操勞,自己這個妻主是不是太失責?倒不是她有男人必須主內的意識,而是看著天天滿山、滿鎮四處奔波的瀟瀟,馮雨歇是真的心疼。她這想法甚至悄悄與韓東明與季深討論過,結果沒得到兩人共鳴不說,還遭到二人嚴重的鄙視。妻主?開玩笑!人家當你是蛇蠍還差不多。馮雨歇不得不認同,小兔子一看見她跟著就炸毛,恐是真把她當蛇蠍了。不行,她馮雨歇什麼時候這麼消極了?她給自己鼓了鼓氣,然後埋頭到一堆錢袋裡。左手拿出一個看了看,好惡俗的圖案,順手扔了。右手又挑了一個桃紅色的繡連理枝的,馮雨歇看了幾眼,就覺得看到了一隻怒髮衝冠的小兔子。還沒下婚書,就送連理枝,她胸口肯定會再次遭受重擊。挑三揀四的馮雨歇忽略了兩人此時還是小荷初露尖尖角的關係。馮雨歇懊惱的扔了一堆錢袋。她一定是有病,才耐煩在這裡挑一堆男人的東西!明明想離開這些東西,卻又鬼使神差的蹲下來。她又在剩餘的錢袋裡翻了翻,到是有了幾款中意的,尤其是繡著青竹的銀色錢袋。小兔子院子裡便種了幾株,應該會喜歡的吧!添了幾兩碎銀進去,馮雨歇看著錢袋笑了笑,她已經做了持久戰的準備。實在不行,不是還有雞蛋黃這個雙面細作麼?想了想,馮雨歇又在裡面添了張紙條。萬事俱備,瀟瀟一出門,馮雨歇就躡手躡腳的潛入了隔壁。這一天當真是風平浪靜,瀟瀟發現身邊沒了隔壁那女人的跟蹤,幹活都利落了,回到家發現早了半個時辰。收拾利落,瀟瀟進了屋子,呼呼大睡的大黃耳朵動了動,打著哈氣看過來,“喵~”瀟瀟摸了摸它的頭,雖知它看不懂,還是笑著動了動唇,‘我回來了。’大黃伸了個懶腰,清醒了小會兒,看了瀟瀟一眼,然後爪子撓了撓牆。那是大黃讓他給它買好吃的時,常做的動作。瀟瀟心情很好,笑笑拿開青磚,將錢匣拿了出來。開啟錢匣的瞬間,笑容就僵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