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最近吃她嘴短,跟她處的關係不錯。馮雨歇摸了摸貓頭,將它面向瀟瀟的方向,“來,耍耍威風。”大黃耳朵倒伏,露出幾顆小尖牙,哈~瀟瀟:……他想屠貓!眼看著要將人氣炸毛了,馮雨歇終於收住笑,突然變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天你抱了我!”“……”好像是!“然後你就推開了我!”“……”沒毛病!馮雨歇一瞬間將自己弄得慘兮兮的,“所以你是打算佔完我的便宜就不責任了麼?”“……”瀟瀟木木的點了點頭。馮雨歇眯起了眼,“沒關係,我負責就好!”瀟瀟轉身就走。身後魔音傳來,“小兔子,以後我天天陪著你!”瀟瀟身形有些不穩,他自是明白她這個天天指的是什麼。“除非……”瀟瀟回頭看她。“你告訴我原因,你怕的原因!”這是馮雨歇這幾日最糾結的問題,幾日前他突然暈倒,馮雨歇替他把了脈。雖說她醫術平常,但簡單的脈象還是查的出來。瀟瀟除了驚懼,身體很健康。事後,瀟瀟走了,她又問了萬老。萬老在她虎視眈眈下做過粗略的檢查,也給了同樣的結論,甚至得出他口不能言很可能是後天造成的。她無比信任萬老的醫術,所以是什麼原因使他制啞的?瀟瀟一見到萬老就嚇暈了,平白無故,即使那個人長了一副威嚇之面,也不至於直接將人嚇暈吧。那麼又是什麼樣的原因將他嚇暈的?種種疑惑,馮雨歇反覆思考過,每當腦中飛快閃過一絲光線之時,都會飛快的流過,讓她抓不住一絲一毫。可多年培養出來的敏銳直覺告訴她,這些原因可能會是她們之間的鴻溝。一日不解決,她就一日不踏實。她逗他開心,惹他生氣,無非是讓他對她放鬆警惕,增加彼此的相處,讓他漸漸的相信她,然後對她敞開心扉。瀟瀟還是不語。馮雨歇耐心的看著他,喚了他的名字,“瀟瀟,你想開口說話麼?”瀟瀟終是抬眼看她,那裡面滿滿的都是渴望。“那個你怕的人是個醫術特別高明的人,”她凝視他的眼,讓他看見她眼裡的真誠,“讓她幫你看看好不好?”瀟瀟的身體突然一抖。馮雨歇目光暖暖,“小兔子,我雖然醫術不是很精通,可也看出,你的身體是外因造成的。你要勇敢走出過去,更要勇敢的面對過去,勇敢的將過去講出來,不要讓那些陰影在你心裡紮根。”“小兔子,我不會害你,相信我一次可好?”瀟瀟掙扎了片刻,眼裡盡是糾結,半晌唇輕動,‘好!’ 情漸深一大早,馮雨歇的家門前便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堆滿了各種大小的箱子和許多瓶瓶罐罐。李甲擦了擦汗,覺得這麼多日的奔波總算要結束了。抬步輕輕敲了幾下門。馮雨歇邊打哈欠邊應了聲:“來了!”李甲低垂下頭恭恭敬敬的候著。她是馮雨歇留在江南的得力手下之一,本來銀貨兩訖之時,她便應直接返回江南,直接接手下一季糧食的採買事務,但馮雨歇直接拍板將她和她的一眾手下留了下來,其他人返程回了江南。李甲以為東家將她留下必是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要交給她處理,哪知留下後她便閒下來,雜七雜八的活幹下來,直覺自己從一個管事變成了一個小夥計。心裡不抽搐是不可能的。但李甲向來認真,無論馮雨歇交代什麼任務,基本都會超額完成,所以當看到李甲拉回的一車東西時,內心抽搐的就換成了馮雨歇。馮雨歇開啟一個箱子,看到滿箱子的銀元寶時,眼角都在抽筋。“你讓我留這麼多銀子是準備招賊麼?”李甲心裡暗笑,絕對不會承認她是故意的,眨著無辜的眼睛,特別真誠的看著馮雨歇,“東家,你一人在外,沒人護著,小的怕您花銷大。”馮雨歇無語的掃了掃窗外,窮鄉僻壤的,花銷大個屁,當她是傻的?她面無表情的掀開第二個箱子,“那這些布匹是怎麼回事,你覺得你東家會縫衣服?”李甲露出傻傻的笑容,“難道您不會?”馮雨歇覺得她再看下去,會被這個手下堵的死死的。直接說出了她需要的東西,“碎銀和錢袋在哪裡?”李甲決定見好就收,開了最後面的一個箱子,露出半箱子碎銀和一摞錢袋,“東家,都在這裡。”馮雨歇總算緩了口氣,又問道:“萬老什麼時候能騰出空來?”她還急著讓她給小兔子看病呢,誰知日子推起來沒完沒了。這回李甲難得認真,“怕是還要兩三日。”“在忙什麼?”馮雨歇皺眉。“好似白果果做什麼,哦,叫試驗的東西,這兩天要出成果了,萬老和白果果都緊盯著呢,怕出差錯。”白果果那個有毒的男人,怎麼總是搞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要不是萬老向來穩重,心思詭譎,她都懷疑萬老要被白果果那男人帶上歪路了。馮雨歇想想也沒什麼辦法,就向李甲擺了擺手,“過兩日再幫我催下萬老,去忙吧。”等李甲人走了,馮雨歇又開始對著一屋子箱子嘆氣,她不過是讓她準備些碎銀和錢袋,結果她就給她拉來這麼一屋子東西。看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