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效果匪淺。但這藥的療效再好,楚瑜也不肯給朱墨好臉子瞧了,方才那樣作弄她,她沒找他算賬都算輕的。晚間入睡時,那隻結實的胳膊一爬到自己身上,楚瑜就啪的一聲將其打落下去,表示她無心那事。朱墨委委屈屈的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就想抱抱你。”他指了指自己半敞著的身體,“誰讓你把被子都奪過去了?我是冷不過才想出這個主意的。”裝哪門子可憐人?楚瑜沒好氣的起身,果然看到床上僅剩下一張棉被,偌大的床鋪,如何能覆蓋住兩個人?秋夜涼意沁膚,難怪身側這登徒子嗷嗷叫喚呢。楚瑜略一思索,便猜到是盼春有意搬走的,這丫頭,不該機靈的時候倒挺會瞎機靈。楚瑜咬牙切齒,此時再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也晚了,只得嫌棄的將被窩抖了抖,“過來。”朱墨乖乖的貼近她,口中道:“謝娘子救命之恩。”“油嘴滑舌!”楚瑜哼道。但是當朱墨那雙爪子再攀上她肩膀時,她沒有避開。真的,她都快被朱墨的阿諛之語弄得虛榮心爆棚了,這樣下去該如何得了?在家中尚且如此,可想而知皇帝亦被他哄得團團轉,難怪安王蕭啟那樣恨他——他這個人的確是招人恨的。話雖如此,可自從那一夜之後,楚瑜發覺自己對朱墨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比之最初的彬彬有禮相敬如賓,他倆之間嗔怒笑罵的次數似乎漸漸變多了。這是好事兒,表示他們漸漸變作一對真實的夫妻。但這和楚瑜在家中見過的模式是不一樣的,楚家家風懼內,三房無不陰盛陰衰(除了早逝的二老爺例外),妻子說一,丈夫就不敢說二。但朱墨顯然不是這樣好拿捏的人,反倒是楚瑜的情緒常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時而引她發笑,時而令她惱火,簡直遊刃有餘。而朱墨則顯然是樂在其中的。楚瑜認為,她得空得多向何氏討教一番御夫術才行。朱墨的名聲依舊是她耿耿於心的一件事,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楚瑜也只得認了。她一時衝動將身子給了朱墨,今後也沒有更好的去處,那麼,若能憑一己之力引導夫君棄惡揚善,將其調理成國之棟樑,也算得大功德一件。因此在得知朱墨奉上命微服前往衡陽時,楚瑜覺得自己有義務跟去不可。誰知她將這意思一提,朱墨就蹙起眉頭,“衡陽大水成患,我是奉上命協助賑災,順道調查府君貪墨一事,又不是去遊玩的,你去了也免不了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