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記得慕容沉寒不能?”
慕容蒼傾更為疑惑,不知她說起慕容沉寒做什麼,“大姨母?”
蘇玉樓聽到這話,椅子的扶手硬生生隨著她的驚訝折斷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蒼傾,“你說什麼?”
慕容蒼傾目光深沉的盯著她,危險妖異的眼睛裡透著危險的光暈,“你提起大姨母做什麼?我二十三年未曾見過她,聽聞母親說大姨母是家裡的罪人,已經自請去往亡命海崖。”
這次不單單是蘇玉樓驚訝了,就連一貫生人勿近的蘇玉笙都折斷了扶手,她滿含震撼驚訝的看著慕容蒼傾。
“大姨母?你母親是這樣告訴你的?慕容家的罪人?自請去亡命海崖?”
“嗯。”
蘇玉笙九人覺得此生聽到了沒有比這更為荒謬的話。
慕容蒼傾對她們的反應很是奇怪,妖魅暗無天日的眼睛隱有血氣湧動。
“蒼傾,對於慕容沉寒,你都是知道些什麼?換句話說,你瞭解什麼?”
慕容蒼傾想了想,“天賦極高,文武雙全,武功曾是族主都比不過的,被三洲裡稱為,“不滅妖孽,絕無僅有。”
蘇玉笙點頭,“這倒是未出錯。”
蘇玉晚放下手中杯盞,“步搖聽你母親的話,你覺得慕容沉寒是怎樣之人?”
“厲害。既能稱為不滅之才,想必定是不凡之人。”
“你都如此之說,你母親為何說她是罪人?”
慕容蒼傾一愣,是啊!為何會?先不說個人恩怨,就是大姨母絕倫的天賦,自請去慕容家守著最厲害的的亡命海崖,又怎麼是罪人。
見她想通。
蘇玉晚方才開口:“你對慕容沉寒印象之深刻,如此崇拜,為何會聽信你母親的話?”
“她……”慕容蒼傾不知該如何說了。
“想來應是記恨慕容沉寒。”
“怎會?玉晚,慎言。”
“如何不會?慕容沉寒於你這一嫡脈排行為一,因著妖孽的風姿沒少出風頭,短短的日子裡,早就於七歲時封了少主之位。
後來,慕容家主見她無所出,一時擔憂不已,整個慕容家仍就慕容沉寒對成親之事不曾鬆口,也不可能納側君,說什麼也要等著小叔叔過門。”
慕容蒼傾聽到蘇玉晚的話,只想到了前面的,她心底一時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蘇玉晚極為認真的開口,“我記得,你自出生便被過繼到慕容沉寒的名下,成為了她的嫡女,後來更是得她教導,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慕容一族的少主。”
聽到她說完的慕容蒼傾,捂住心口大口的喘著氣,腦子裡現出的情景,都壓的她很是疼痛。
蘇玉晚挑眉,“蒼傾,你現在可能明白你流失記憶的重要性。連自己的母親都認不得,如何是好?
你的生親母親對你說慕容沉寒是罪人,無非是惱成為少主的你沒有出自她的門下。過繼之事是你們族主、家主親自同意的,你的生親母親再惱也不敢鬧到慕容家主面前。”
慕容蒼傾知道她的未盡之言,無非是她的生親母親把怨氣轉到了大姨母身上,才對流失記憶的她說出大姨母是罪人的話。
她對著蘇玉笙一字一句道:“玉笙,為我占卜。”
“好。不過你身邊要放著回憶丹,免得出了差錯。”
被藥抹去的記憶能吃下回憶丹想起來,這一點也不錯。
準備好後,蘇玉笙手指點在桌子上,一聲清脆的響過,深沉的眼神極具壓迫力的看著慕容蒼傾,“我開始為你卜卦。”
“辛苦你了。”
“不必客氣。”
蘇玉笙抬手布好結界,擋住外界的擾亂。
陣法佈於桌子上,龜殼懸浮於陣法之上,待到陣法亮起後,慕容蒼傾拿起匕首劃破食指,濃稠的血滴到閃亮的龜殼上,霎時間,龜殼變得更加亮眼。
慕容蒼傾止住血閉眼。
蘇玉笙抬手壓在陣法之上,內力湧起,說出的話猶如箴言帶著強悍的壓迫感。
“水即化萬物,火焚燒而之,決絕子息,不滅中月。萬物輪轉、皆有心生,中肯改天換命,前探古識之事,後探將來之發,冥冥之中有天定,素改不識繞輪迴。”
“由天命之發、執萬生之棋,探古往未盡,記憶,現。”
卦盤上一縷幽幽的藍光乍現,飛到慕容蒼傾的眉心。
慕容蒼傾手握緊,手臂震動不堪,身上墨色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