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瑟瑟的抖動,陰冷的風自她身上升起,好似鬼門兩邊開,萬鬼來襲。
蘇玉初皺眉,擔憂不已。
“大姐,她這樣會不會回不來?”
“不要小看慕容家的少主,她的強大比你想的還要深沉莫測。”
“嗯。”
九人看去,慕容蒼傾只有黑煞之氣湧動,其它倒是沒有一絲變化。
漸漸的,夜色逐深,空中黯淡無色,慕容蒼傾睜開了眼睛。
整座書房要不是有蘇玉笙佈下的結界,怕是要震為齏粉。
蘇玉笙沉聲問道:“蒼傾,如何?”
“恢復了。記憶是母親封的,裡面確實有生親母親的推波助瀾。後來心懷愧疚,因而生為執法堂堂主卻辭去此一職,自請去冥地九淵。”
慕容蒼傾閉眼,“其餘的我要先查證,才能說。今晚辛苦玉笙了,我先行一步。”
“嗯。”
慕容蒼傾出去後,眼睛闔上,手扶住一顆樹,不讓自己摔倒。
母親啊母親,你要是知道我會開啟封印,會不會後悔封了我的記憶。
慕容蒼傾快速的朝自己院子走去。
慕容蒼溫出來,“三姐。”
“為何還不睡?”
“擔心你,你去找玉笙了?”
“嗯。”
“是為了記憶之事吧?”
“你如何得知?”
“是你從冥地九淵回來,並未第一時間回大姨母的院子,而是先去了二姨母的院子,家主就是在那時知道你缺少了記憶。”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慕容蒼傾聞言,離得她遠遠的,“我不是睡覺忘記了,今晚剛想起來。”
慕容蒼傾聽到咬牙,一掌打了過去。
慕容蒼溫就知道她會如此,所以早早的就有了防備。
“你自己不問,不能賴我。”
“慕容蒼溫。”慕容蒼傾手裡的內力縮成了一個純碎的球,稀薄的空氣瞬間壓縮到一起,聲音如同鬼魅一般的喊著。
慕容蒼溫咽咽口水,跑的沒影。
“三姐,我錯了。”
“晚了。”
一陣以強制性的壓倒過後,慕容蒼傾凜冽刺骨的聲音響起:“下來。”
慕容蒼溫可憐兮兮的站在屋頂,“我下去。你不能打我了。”
“嗯。”
慕容蒼溫見她沒有要打自己的打算了,這才從屋頂上下去。
三姐一向說話算話,不打自己就真的不會打自己了。
可她沒想到的事,她失算了。
慕容蒼傾一掌打過去,強勁的掌風帶著極盡危險,慕容蒼溫運氣內力開始逃跑,卻還是被掌風颳到後背,疼的她一時齜牙咧嘴的。
“三姐,你說話不算話。”
“我未有說什麼,是你自己想的。”
慕容蒼溫皺皺鼻子,可憐兮兮的:“你再也不是我那說話算話的三姐了,我要寫信回三洲,告訴大姐她們。你等著。”
慕容蒼傾眯眼,敢威脅她?
“我等著。看大姐是信你還是信我。”
慕容蒼溫不吭聲了,自己一個人生著悶氣。
慕容蒼傾睨她一眼,“和蘇玉延混了一天一夜,你也不嫌累。還有,你會是下面那個,著實讓我大開眼界,丟我慕容家的臉面。”
話不說,確實每句都在慕容蒼溫的底線上蹦躂。
慕容蒼溫大喊一聲,“慕容蒼傾,我跟你拼了。”
慕容蒼傾閃身,華麗的衣袍劃出一道非常美的痕跡,她抓住慕容蒼溫的後頸,“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慕容蒼溫感覺到後頸的手,毫不誇張的說,要是她說的不是慕容蒼傾想聽到的,她今晚會在捱打中過去。
她緊張的回話:“三姐,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逗未聽見。”
“呵。”
慕容蒼傾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字音,鬆開了她的後頸。“跟我來書房。”
“哦。”
兩人面對面坐下,慕容蒼溫挑眉:“三姐有何事?”
“我記得,母親與蘇家的小公子有婚約是不是?”
“蘇扇?正是。不過不是鬧掰了嗎?據說是蘇扇嫁了人,大姨母只好忍痛割愛。”
“你既然知道慕尚不是乖寶的親生母親,就能猜到乖寶的母親是我三家的人,首先排除蘇家,那是蘇扇出生地,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