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問了個不相關的,“你是怎麼知道乖寶小字的?玉初卻不知道。”
“祖父告訴我的。”
慕容蒼傾追問:“誰告訴祖父的,是乖寶的爹爹還是乖寶的母親?”
“小叔叔。”
問到此種地步,一切盡不在言中。
蘇玉笙能明白慕容蒼傾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之深重了。
果然,慕容蒼傾沒有辜負她所想:“你可知暮曦的寓意?”
蘇玉笙閉眼,儘量讓自己的心神穩定下來,她再次睜眼時,嗓子啞著:“你都是知道什麼?”
“你已猜到不是?”
蘇玉笙聽到,身上陡然卸下了力氣,“蘇手上的青筋暴起,用了極大的力氣開口:“我之前就有懷疑,一時半會未曾想起來,直至今日再聽你說起,我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
“暮曦,暮曦,暮琢巧兮珥竹攬夕,曜妖卻兮不若忘兮。這麼好的小字怎就我一人知道,祖父單單告訴我一人,必有他的用意。而今,我全已明白。”
書房裡坐的蘇玉菡八人,心裡亦是不舒服。
什麼事都叫大姐知道,只壓在她一人身上,好像她們這些妹妹沒用似的,這種被隱瞞的感覺很是不好。
蘇玉笙注視慕容蒼傾,“小叔叔的命牌未碎,我卻未能找到人。大陸之大攏共就這麼一點,你說小叔叔會在哪裡?”
慕容蒼傾聽到,額頭猛的一疼,險些跌下椅子。
眼前一黑恍惚之間,她的手碰倒了卜算盤,手裡不知抓到了什麼,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得其她人擔憂的看她。
蘇玉苼食指和中指轉了個漂亮的花型,嘴裡說道:“芙蓉凝神,靜氣馨容。”
一道藍色的光球飛到慕容蒼傾面前,助她穩下額頭的疼痛。
末了,慕容蒼傾回過氣神來,調動內力遊轉於經脈之中。
她吐出濁氣,一點看不出剛剛險些跌下椅子。
蘇玉笙神色凝重,眼底映著慎而又慎的鄭重,“蒼傾,你感覺如何?”
慕容蒼傾反問她:“你是否看出什麼?又猜到了什麼?”
蘇玉笙修長的手指抬起壓著眼尾,事情越來越多,更是堆成了一團雜亂的線,不知從何處開始說。
良久,蘇玉笙先行開口:“蒼傾,你的記憶確實出了問題,現在只有三種猜測,也是篡改,二是封住,三是用了巫術消除掉了一部分的記憶,接上了其它的。
你心中始終放不下,對一些事覺得熟悉,就如剛才的小叔叔,你見過興許因為這段記憶的流失,你感到頭疼。”
慕容蒼傾周圍的氣息越來越冷,“我已察覺,至於你說的猜測,我認為三者都有。”
蘇玉笙聞言皺眉,“照你所說,事情恐怕麻煩了。”
“要是不麻煩,我不會找你算卦。”
“算卦之事先擱置,一會再說。”
“可。”
“慕尚不是乖乖的親生母親,如此以來,事情全然能說的通。小叔叔從小生長在三洲,於當年的三洲三家盛會回來後,嫁給了慕尚。
如此說來,乖乖的親生母親是我們三家裡的。要是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就要查探一番了。”
慕容蒼傾點頭:“正如你所說。”
除去已經知道的蘇玉初,其餘人皆是第一次聽說,聞言不禁震驚。
蘇玉菡蹙眉,“蒼傾,你是少了哪方面的記憶,先彆著急卜卦,免得出現了差錯。”
“嗯。”
“蒼傾,你還能記得自己於家中排行第幾嗎?”
“第三。”
能清楚的記得,說明不是這段記憶出了問題。
蘇玉樓突然開口:“你多久未曾見到你母親了?”
慕容蒼晴蹙眉,“日日所見。”
蘇玉樓眉頭蹙起,“日日所見?你與你母親不在一處,怎就是日日所見?”
“你這是何意?是說我連自己的母親都認不清?”
蘇玉樓緊緊地盯著她,“你說的母親是你的生親母親?”
“我就只有這一個母親。”
蘇玉笙九人聽見,頓覺不好,慕容蒼傾失去的記憶怕是很麻煩,這是流失了一大截啊!
慕容蒼傾看她們怪異的眼神,疑惑的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不對。你的生親母親與你關係並不親厚,你與她從未有何牽連。”
“這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