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笙眸色低下,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紅痕,觸目驚心。
她扣住他的手腕:“這是怎麼回事?”
“被盒子硌到而已,無妨的。”
“不疼?”
“疼。”
“疼還說無妨。”蘇玉笙邊說邊開啟盒子拿出藥膏,十個猶如胭脂的瓷盒露了出來。
容夜寒聞著香氣,知是不同的藥膏。
蘇玉笙細細的為他塗著手腕,“疼就說沒人笑話你。”
“嗯。”
“腳上有沒有?”
“沒有。”容夜寒紅著臉,還摻雜著為難。
蘇玉笙一看,什麼就明白。她淡然道一聲:“得罪。”
手驀地伸到被子裡抓他的腳,剛一抓到,容夜寒疼的嘶了一聲。
蘇玉笙知曉他是摔倒扭到了腳,不由得,她動作輕柔了許多。
“很疼?”
容夜寒低低應著:“嗯。”
“疼還說不疼?我要是不過來,你就這麼強忍著直到天亮?”
“嗯。”
蘇玉笙聽到他承認,手上用了一點勁,“不許再如此。”
容夜寒知道她關心自己,心中甜蜜不知作何訴說,他乖巧的點頭:“聽笙笙的。”
蘇玉笙揉開了藥膏,手摸到他的踝骨上,手一動,接上了他錯位的骨頭,“一定要記住。”
“嗯。”
“這幾日不要走路,我為你準備的有轎子。”
容夜寒這下身上的驚喜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他滿是歡喜的道謝,每個字裡都蘊含著他的情炙:“謝謝笙笙。”
“嗯。那隻腳。”
容夜寒忍住害羞,把左邊的腳放到她手裡。
蘇玉笙抓住,挖了許多藥膏為他揉開,“你懂藥理,我走後,好好的為自己上藥。”
“好。”
蘇玉笙給他正好雙腳,起身,“這裡便是你的院子,好好住著。我再撥著些人伺候你。”
“嗯嗯。”
蘇玉笙走後,容夜寒還笑著的臉一寒,往自己屋裡倒水,如此下作的手段,虧得他們不嫌惡心。
“懦熵。把伺候少正君的奴侍全都解決掉。”
懦熵不可置信的問:“少主?”
“我吩咐他們是伺候少正君的,不是有自己小心思,蘇家容不下滿是小心思之人。”
“是。”
懦熵一聽,聯想到少主抱著少正君出來,立即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得了吩咐,伺候少正君的人不會留到明日。
書房,慕容蒼溫自晚膳之後立於桌邊,手上拿著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寫著什麼,寫完之後裝進信封仔細點封好,遂而開啟窗子,手指放到嘴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天空中響起來一陣破風聲,不知從哪飛來的一隻黑雕從上面俯衝而下。
慕容蒼傾伸出手臂,堪比一間屋子之大的黑雕穩穩的落到她手臂。
慕容蒼傾摸摸它的頭,細細的看到它渾身烏黑滿是油光的羽毛銳利,她將寫好的信封拿過來。
黑雕乖巧的張嘴,把信封藏到嘴裡。
“黑鷹,我這封信極為重要,一日之內必須要送到慕容家,回去後讓家主餵你肉吃。”
黑雕點點頭,翅膀抖動一下。
“記住,一定要平安順遂的回到三洲,將信送回。”
黑雕繼續點頭。
慕容蒼溫笑笑,探身親親它的眼睛,“黑鷹乖。去吧。”
語氣猛的凌厲,似是戰場上刺耳急促的戰鼓,黑鷹似是驚到扇動翅膀飛到空中,吹亂了院子裡的樹木。
它於空中盤旋三下,慕容蒼溫朝它擺手,手指作出向外的動作。
黑鷹明白她的意思,隨即飛走。
慕容蒼溫看它飛走後,嘴裡喃喃著:“希望此事真如我想。”
算算日子,黑鷹一日到三洲,家主收到信查證一番,一來一回估計要半個月。時日足夠。
蘇玉笙和慕容蒼傾對面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放著卜算盤,背後泛著陰光的龜殼許透露著蘇玉笙使用它很多。
“蒼傾,你想問什麼?”
慕容蒼傾面色凝重,“記憶。”
蘇雲暮神色不由得變得慎重,她寒著臉問:“你懷疑你的記憶出了狀況?”
“嗯。”
蘇玉笙目光陰冷的凝視,“是哪部分?”
慕容蒼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