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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藍,洗好了沒有?可以吃飯了。”玉霖喚她。柳藍不敢出來,她已經洗了一個多小時了,她害怕出來。一旦出來,所有局面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可是是自己心甘情願、大老遠跑過來的,就是出事了也只能怪自己。她擦乾身子,穿好衣服,把手機號碼撥了三個數字——110,然後緊緊地握在手裡,。接著不安地走了出去。坐了半天的車,其實柳藍早餓了,可她就是吃不下去,不是吃不下去,是害怕得不敢吃,更別說外賣送來的那瓶紅酒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送你去車站。”玉霖說著,把桌子上的殘餘收拾乾淨就往外走。柳藍沒有說話,她不敢說話,甚至點點頭都不敢,她害怕自己一句話或一個動作會引起誤會,那將是無法挽回的後果。玉霖關上門的那一刻,柳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像解脫了。然後對自己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是自己太敏感了,太多心了。她不由得又想起了玉霖剛才的種種細心和關懷。夜深了,很靜,靜得讓柳藍有些不安,從小到大,她從沒有一個人出過門,更別說這個離家一千多里路的陌生城市了。“玉霖,我,我,我睡不著,我害怕……”這是柳藍的真心話,一個從未出門的孤身小女孩想了很多,萬一有壞人敲門,萬一有派出所查房,雖然自己帶有身份證,但她就是害怕。可是打完電話她又後悔了。“那你等我。”聽到對面有關門聲。柳藍罵自己:“我這不是有病,沒事找事嗎。他來了我是不怕了,可怎麼睡覺?萬一,萬一,怎麼就有這麼多萬一,怎麼辦?”不一會,有敲門聲,柳藍感覺自己的身子在顫抖,感覺從床到門這麼短的距離很遠很遠。門外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柳藍,你睡著了嗎?那我走了。”“沒、等下。”柳藍想,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開門再說吧。她又把所有的衣服穿戴整齊,然後輕輕地開啟門。“這樣,你睡吧,我看電視。”玉霖平靜地說。“嗯。”像蚊子一樣的聲音,柳藍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彆扭,反正上了床蒙上頭就睡,剛才還是困得睜不開眼,此時竟然睡意全無。她偷偷地探出小腦袋,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玉霖,並沒有什麼反常。舒了一口氣之後,柳藍告訴自己,不怕,他還能把我吃了,哼。閉上眼睛,還是睡不著,她又偷偷地看玉霖。“把衣服脫了睡吧,這樣解乏。”玉霖頭也沒回,淡淡地說了一句。“啊!……”柳藍嚇了一跳,趕忙拉緊被子蒙著頭。我的天吶,我可憐的小心臟,如果這樣的話,還沒回北京就被嚇死在這裡了。迷迷糊糊中柳藍睡著了,半夜做了個噩夢,夢到被人拐賣到山裡,然後拼命地跑啊跑啊,結果被嚇醒了,一身冷汗。坐起來就看到玉霖蜷曲著身子睡在沙發上。柳藍吐了吐舌頭,把空調的溫度調高,然後含著笑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柳藍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一定是昨晚上沒睡好。玉霖已經不在了,桌子上有幾根油條和一杯牛奶,下面放了張紙條:“用熱水壺燒點開水,把牛奶放到開水裡熱熱再喝,我有事,等會來送你。玉霖。”中午十點半,閨蜜小璐打電話問:“美女,見到帥哥了嗎?怎麼樣?昨天晚上是巫山雲雨了?還是鴛鴦戲水了?”柳藍嗔罵:“看你那張缺德嘴,等回北京看我不撕爛你。”電話那頭一陣浪笑。“我好像感冒了,現在還沒有起床。”柳藍說。“不要緊吧,你今天回來嗎?”小璐問。“應該沒事吧,肯定回去,你等我。”柳藍邊打電話邊從床上爬起來,開啟窗簾,外面竟然下起了雨。“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古老的方法治感冒很有效?”。小璐笑得很猥瑣。“什麼辦法,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人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柳藍說。“把你冰冷的腳掌貼在男人的小肚子上連續二十四小時,直到全身暖和。”“誰說的?淨胡扯”柳藍罵她。“要是你喜歡的男人才行啊,嘿嘿。”她強調,語氣中有一種幸災樂禍。走出賓館,柳藍跟在他身後,他說要打車送她去車站,她不肯。依偎著玉霖,後來乾脆挎著他的胳膊,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卻不知道哪裡才是目的地。他轉身,她隨即停下腳步。“你還想不想回去了?”玉霖問。她搖搖頭,又點點頭。“車站還很遠,我們打輛車。”玉霖突然感覺自己對這個小丫頭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看看他,慢慢低下頭說:“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走。”撅著小嘴,一副生氣的樣子。聽完她說的話,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心想,這個女孩真天真:“你跟著我想劫財還是劫色?”她一扭白白的玉頸,頭抬的高高的:“懶得理你。”玉霖脫下外套,穿在她的身上,頓時她就像一個孩子穿了一件大人的衣服一樣,被包得嚴嚴實實。他不再理會這個女孩,只是想快點把她送走,然後快速地離開她的視線。到了車站,給她買好票,送她進了檢票口,玉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