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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了。☆、第十八回 絕望與希望三十七夜空,很靜、靜得好像有些心悸。許正陽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煙,將它惡狠狠地吐向這壓抑的空氣中。皓月當空的天,這個小小的城市卻已經格外的冰寒。一些浮躁的東西似乎總是合乎時宜地瀰漫在空氣中,繞著,揉著。以前,許正陽總認為梓涵會以優美的姿勢存在自己的四周。現在才明白,她永遠有自己的節奏,所以他應該在很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欣賞著,不去破壞。許正陽認為她是完美的,至少,在他心中是一片潔白。梓涵走後第五天,秀秀找到他,拿出一封信:“梓涵說,她走後一個月才能給你,可我怕她出什麼事,就趕緊拿過來了。”許正陽顫抖著開啟信封:“老公,我走了,千萬不要找我。我很冷,想換個地方活著。”外面傳來一陣陣鞭炮聲,這個曾經包裹著兩個人幸福的城市天空升起了煙花,很美!他決定去找一個人!來到秀秀提供的、這個有梓涵的城市,許正陽瘋狂地尋找著。將近一個月,他走遍了這裡的每一條大街小道,有時候甚至同一個地方尋覓許多次。離開了熟悉的城市後,梓涵明白,曾經那些平淡的溫暖已經離她遠去,曾經纏綿的恩愛也漸漸消逝。再也沒有能力找回,再也沒有可能回到從前。她只能把一切遺忘,遺忘在黑暗的角落裡!街邊枯黃的落葉像潮水一樣,一簇一簇的,蕭瑟雜亂,猶如梓涵那顆破碎的心。這段時間經常嘔吐,儘管什麼也沒吃。去醫院做了檢查,才知道懷孕了。梓涵弄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誰的,也無所謂了。經過幾天幾夜的痛苦掙扎,她選擇了流產。走出醫院,梓涵沒掉一滴眼淚,靜靜地看著街上的陽光和行人。笑了,很安詳。只是在最痛苦的時候咬一下嘴唇,每次都有鮮紅的血溢位,那是給自己的懲罰!車流熙攘來往,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天橋上散步。上了天橋,看著一輛輛汽車在腳下呼嘯而去,梓涵有一種生命解脫的快感。夜很深了,她走下天橋。過道有一個乞丐,衣衫襤褸地跪俯在冰涼的地上。路過時,她停留了一會,然後掏出身上僅有的一百塊錢放在乞丐面前的破碗裡,繼續往前走。小腹忽然一陣刀絞般的疼,梓涵捂著肚子,蹌踉著挪到路邊,在臺階上慢慢坐下來,頭上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良久,她抬起淚水迷離的眼睛,看到對面有一座寫著紅色大大‘拆’字的高樓。鬼使神差地站起來,走過去,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