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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其遠足。”任傑的眼神,遊離開,玉霖沒看見那眼底的東西。九十七“梔子花開了,朵朵素潔,朵朵典雅,簇擁在枝頭,勾勒出一片潔淨無聲的世界,我只是靜靜的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竟讓自己困惑起來,我想我是不希望看到她的美麗,不因為不喜歡她,不欣賞她,只是害怕歲月流逝的太快,匆忙間人心已碎,希望已斷,容顏已老。倘若一清如水的過日子倒也罷了,偏生出許多枝枝節節來,想想不久又是一輪花謝,這一度一度的憔悴為了誰?”很多時候,玉霖總是想不明白,不明白雲非語孱弱的外表下,隱藏的居然是讓他汗顏的不屈和剛毅,不明白,這樣柔情似水,弱不禁風的她,居然可以做到淡看滄桑,笑對生死。不明白,在芸芸眾生中微不足道的她,人生居然會有那麼多驚心動魄的風風雨雨,纏纏綿綿。他想,如果她是一本書,他這輩子是讀不完了。連續兩三個晚上,玉霖在雲非語的慫恿下,漸漸開啟心底那扇門。但還是用微風細雨般的微笑,慢慢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驚濤駭浪的過往。把血淚縱橫的點點滴滴,輕描淡寫的有一搭,沒一搭說給雲非語聽。不是玉霖故意要將自己那些常人難以想象的艱難困苦,生離死別淡化。而是一個人如果經歷了太多,心就會變得很麻木。真的曾經了滄海,那水,還能叫水麼。讓他感動的是,無論自己如何裝著滿不在乎,雲非語的眼淚還是經常隨著他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流出來,如同一個善良的孩童。這也成了玉霖取笑她的唯一把柄。就這樣,玉霖第一次在一個陌生女孩面前敞開了久久封閉的心扉。他也才明白,有些自以為不可告人的往事,說出來,並沒有想像的那麼艱難。即便是用一種輕鬆平靜的方式表達,也一樣的自如且流暢。有次,聽完後,雲非語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如果,你那幾次真的放棄了,希望別人在墓碑上刻些什麼?”玉霖想了想說:“我會讓人刻上:我真的沒做錯什麼,可是,我錯了。”雲非語又問:“現在呢?”玉霖笑著說:“開也慼慼,凋也默默。”雲非語說:“你永遠都這麼傷感。心痛的傷感。如果沒有認識你,我想讓人在我墓碑上刻上:我很努力,是天妒我。現在,只會讓人刻上:我來過,僅此而已。”玉霖笑問:“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