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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能不能拿到歷來文試的卷子?”我賊兮兮地問。他不解道,“那自然是有的,大約存放在府衙的庫房裡,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笨吶,你爸是楊無敵,你要拿出那種,“我爸是李剛”的豪氣來啊!不靠譜啊不靠譜,大郎有時過於忠直了,這事又和他有關,估計他不肯幹。當下我也沒說什麼,等到問答結束後,我找來了二郎和四郎,把我的想法一一告訴他們。四郎眼珠一轉,馬上提出,此事該繞過父親,去找他的幕僚趙文書幫忙,並不是什麼大事,二郎則負責跟隨趙文書,去府庫拿卷子。果然幾日後,開國幾十年的卷子,都到了我手上,我連忙誇他們辦事能幹。之後的半個月,我悉心研究,把所有出現過的題目,按頻率高低列了一遍,再打亂分佈,出了十套模擬試卷。剩下的就是在考試前,偷偷塞給大郎,逼他在同一時間,相似的環境,定時完成。大郎完全不能理解我的苦心,不過還是按照我的交代,老實去做。之後的恩蔭考核,大郎拔得了頭籌,得到潘公的青睞,被授予了忠武軍都軍使之職,我也不知道官有多大,大概就是能帶一二百人的小隊長。這已經足夠令楊府的人高興了,尤其是楊令公,時時笑容掛在嘴邊,眉飛色舞,無論見到誰,不管是下人還是同僚,都要扯上一句,我家的大郎如何如何。呵呵,感覺和後世,得知子女考上重點大學的父母,也沒什麼兩樣!☆、初戀總是沒有好結果當天夜裡,為了避開楊家夫婦,一夥人在我的荼靡苑,偷偷喝酒慶祝,當然少兒不宜,五郎以下乖乖睡覺。我們五人,圍坐在荼靡架下的石桌旁,推杯換盞,喝了好幾輪後,大家都有些微燻,桌上地上,倒了不少的空酒壺。二郎雙頰酡紅,三郎面板本來就黑,如今面如重棗,四郎雙目瑩潤如水,十分像小鹿斑比,唯有大郎神色不變。大郎笑吟吟道,“此次文試,感覺所有的題目,好似都做過一般,一氣呵成,這真要感謝梅姨!”我笑指二郎和四郎道,“你該謝我,更該謝謝他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四郎嘰嘰咕咕地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大郎先是愕然,再到慚愧,最後也就釋然了。他竟然還從懷裡,掏出了那一沓模擬試卷,鎮重地交給二郎道,“以後這些也可以幫到你,到時候一直傳下去!”og他想得可真夠長遠,我不以為然道,“你傻呀,難道以後考題不會變嗎?這叫計劃趕不上變化!”“可是梅姨一直都在啊,到時候我再去找趙文書偷卷子!”四郎笑嘻嘻道。大家覺得他說得對,紛紛點頭。我又好氣又好笑,這是拿我當押題官呢?心裡又湧起一丟丟不安,誰又能和誰在一起一輩子呢?我突然來了興致,倡議道,“不如咱們來玩一個遊戲,叫真心話大冒險!”我把規則簡易地說了一下,他們似懂非懂,我也先不管了,玩幾輪就會上手,直接讓四郎先開始。四郎將桌上的一個空酒壺轉了一圈,壺口正好對準了我。四郎試探道,“大冒險,梅姨講一個有趣的故事唄!”我向他眨了眨眼,以示讚許,徐徐道,“話說遠古時,有一個開國皇帝,文治武功都不錯,尤其對親弟弟很好,比對親生兒子還好,兩人兄友弟恭。”說到這裡的時候,楊家兒郎互相對望,笑意融融,好似都感同身受。我接著道,“沒想到,他晚年的時候,一夜暴斃,他的弟弟卻越過了太子,登基稱帝,傳說那天夜裡,有宮人透過紗窗,依稀見聞,‘燭影斧聲’。”他們都緊張地看著我,沒想到我就講到這裡,戛然而止。其中大郎和二郎,好似領悟到了什麼,一瞬間臉色白了幾分,紛紛閉口不語。三郎意猶未盡,忿忿道,“狼心狗肺!”四郎不依道,“梅姨怎麼故事只講了一半,不算不算!”“故事就是這樣的啊,有開頭卻不一定有結尾,有謎團卻不一定有解答!”我神秘兮兮道。阿彌陀佛,千萬不要給這樣的老闆,賣死命打工啊!大郎兀自琢磨這句話,深深地剜了我一眼。輪到我了,酒壺在我手下一轉,正對準了大郎。呵呵,準備好一世英名都毀在我手裡吧!“真心話,你是不是中意潘八妹?”“我可以選大冒險嗎?”大郎一臉緊繃,雙目爍爍,顯然沒料到這一手。“當然,請爬到那棵樹上,唱一首歌”,我指了指院角的那棵高大的老槐樹。笨吶傻小子,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我這叫一箭雙鵰。大家都覺得好玩,一齊站在樹下圍觀。只見大郎右手一攀,雙腿一踢一踏,就竄到了粗幹上,左顧右盼道,“夜已深,別唱了吧?”“不行,還記得遊戲規則嗎,如果你拒絕了一項,後一項就要無條件執行?”你玩得過我這個老油條嗎?大郎只好蹲住身子,儘量壓低嗓門,幽幽唱道,“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