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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洞口陷入淤泥的深淵。與此同時,他的嘴角觸到了她的靈魂,腥甜的血液留過脈搏,染紅了屹立於刀紋之上的三葉葵。被壓制的力量迅速回湧,古老的貓之詛咒作為契機碾壓了怨念的束縛。“貓之少女”徒手握住了那振打刀,鋒利的刃割裂了崩塌的裂石,從她手臂迸濺而出的鮮血綻成了絢爛的赤之花,嗜血的本能驅使著他貪婪地舔舐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力量,她想彎腰去取那操作技巧爛熟於心的單裝炮,卻只能踏著它下墜的殘骸向洞口衝去。於他而言,這種感覺與單方面斬斷那隻無辜的貓的感覺略有不同,倒像是進行了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身為刀劍的南泉一文字安穩地躺在她的懷裡,淺灘的浪花捲集著泥沙,“貓之少女”赤腳趟著水向約定的地點靠近。“沒有發現人類的身影喵,以及,探照燈與單裝炮丟失,提督應該不會怪我吧……”她自責地向領隊的艦娘彙報著情報,將刀劍放在一邊,順其自然地穿上足部的艦裝意圖跟在隊尾。赤身裸體泡在水中的感覺並不好,南泉一文字平躺在有些硌腰的沙石灘上,看著她清晰的臉龐。「果然很像貓啊。」鹹腥的水花濺在手臂的傷口上,“有點痛,流血了喵。”少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將水手服上衣的碎布一點點挽起,順手將刀劍舉起,挑開了微微上卷的細長布條。恰有一陣不合時宜的海風徐徐吹過,水手服遮擋之處一清二楚地暴露在他的面前。「喂,女孩子更應該稍微注意下形象啊,還有人在看著呢。」長久以來,南泉一文字作為美術館的收藏品只有被旁人欣賞的份兒,遇到的賞閱者多為儀表堂堂、打扮得體之人,他雖被磨短,但正體上算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只是無法被看到罷了。她迅捷地將布條纏在手臂上,刀尖發出了強烈的震顫,她似乎是有些在意這份異常,便將刀劍揹負於背,刀劍的重量遠低於單裝炮,因此,雖是受傷之軀,仍能輕鬆地在水面滑行。春日棉柔的雨絲在海面上蔓溢,將她那同樣柔軟的淡紫色短髮壓出貓耳的形狀。重獲自由的南泉一文字也觀測著她那嬌小而狡黠的背影,說著僅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話:「果然很像貓啊。」☆、92沒有乘風破浪的灑脫豪情,也不似歸雁南飛的壯闊場景,遠征小隊以水面流線型的走勢幫助落在隊尾的受傷艦娘減緩痛苦,在聚集如雲的海霧中,緩慢地向港區靠攏。領隊的艦娘指揮著將遠征的資源收益投入到材料倉庫,從南泉一文字那深邃的暗金色眼中瞥見的,分明是曾經的“同類”——以怨念企圖將他同化的廢棄刀劍的殘軀斷塊。有趣的事情發生了,“貓之少女”的脾性與貓相似,她並沒有將揹負之刃交予組織充公了事,而是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與宿舍有別的四四方方的房間——用於入渠的帶著隔間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