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了,今晚十一點左右到家。”小七說,“他和溫煦會直接到這裡來。所以,你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睡一會兒,花鑫到了,咱們會開個碰頭會。”杜忠波苦笑了一聲,說:“拉倒吧,該睡覺的是你。”說著,指了指房間裡的沙發,“趕緊眯會兒,有事我會叫你。”小七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說:“我習慣了,跟花鑫辦案几天不睡都是常事。”杜忠波聞言冷笑了一聲:“那是他不會疼人。我手底下帶著一幫小子丫頭大老爺們,知道什麼時候該使喚他們,什麼時候該疼他們。”說到這裡,口氣軟了軟,“明天有你們折騰的呢,趕緊去睡會兒。”黎月夕也覺得小七真的需要休息,為此還貢獻出自己的眼罩,並親自把小七拉到沙發上,讓他好好休息。小七接過黎月夕遞來的眼罩,笑問:“這是什麼?”杜忠波在一旁幫腔:“蒸汽眼罩,護士給他的。特別好用,戴上十五秒肯定讓你失去知覺。”“這是眼罩,還是蒙汗藥?”小七笑著問道。黎月夕幫忙開啟包裝,說:“不騙你啊,快戴上。”好吧,小七脫了鞋躺在沙發上,把蒸汽眼罩的掛耳戴好,溫熱幾秒鐘後覆蓋了他的雙眼,十五秒都沒用便失去了知覺。黎月夕回頭,笑著對杜忠波說:“我是不是應該跟護士姐姐多要幾個?”看著睡熟的小七,杜忠波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晚上十一點四十分花鑫和溫煦走出了機場,趕往總部的醫療所。被杜忠波說成不懂得疼人的花老闆,正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溫煦的身上。溫煦也是沒有休息好,在飛機上小睡了一會兒就醒了,上了車,花鑫半強迫地讓他休息。十幾分鍾後,花鑫見溫煦睡得踏實了,才把手機拿出來聯絡副會長。副會長的狀態要比他想的好一些,至少沒直接開口罵人。不過,還是冷言冷語地數落了他幾句。花鑫老老實實地聽著,隨後才說:“現在的發現不是你願意看的?兇手已經確定,而且我們還能順著滕華陽摸到點線索。別抱怨了,早晚的事,你生氣也沒用。”副會長怒道:“你和溫煦說走就走,跟我打招呼了嗎?請示了嗎?”“老副,你這是遷怒啊。”花鑫的口氣中帶著笑意,“雖說大老闆到現在都沒露面,所有壓力都在你身上,可我們誰閒著了?杜忠波剛做完手術還在工作,我跟溫煦也連夜趕回來了。”言下之意,你還有什麼不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