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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煦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表演臺上正在演奏鋼琴的中年大叔,回過頭來問道:“這是什麼曲子?挺好聽的。”“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花鑫笑了笑,“怎麼,不擔心黎月夕了?”溫煦開啟咖啡紙杯的蓋子,看似很隨意地說:“你不是說了嘛,著急也沒用。而且,就算問你我們該怎麼辦,你也不會說。”花鑫喝了口咖啡,低聲說:“溫煦,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在抓住滕華陽和解救黎月夕之間做個選擇,你會怎麼選?”“不能一勺燴嗎?”溫煦認真地問。花鑫淡笑,搖著頭。“那……我會救黎月夕。”“理由呢?”溫煦不假思索地說:“當然要救我在乎的人,滕華陽那種人渣,不可能不作死,早晚會被收拾。”聞言,花鑫放下了咖啡,,臉上帶著一點笑意,可看上去卻有一種嚴肅的感覺,他說:“事實上,這是一回事。只要抓住滕華陽,就能解決黎月夕的問題。而小七和杜忠波擔心的是,總部不肯把滕華陽交給警方,如此一來,黎月夕的問題等於走進死衚衕。”溫煦蹙眉不解,問道:“所以,你說可以解決,到底是什麼辦法?”花鑫說:“解決黎月夕的問題,不一定要把將滕華陽交給警方。”“哈?”溫煦越聽越不明白了。花鑫拿起手包,走得那個瀟灑。溫煦忙不迭地把他只喝了兩口的咖啡拿起來,追著說:“你不要說走就走,咖啡啊。”“不要了,沒你煮的好喝。”溫煦衝到嘴邊的“敗家”兩個字硬生生噎了回去,再看看手裡的咖啡,毫不猶豫地放回桌子上。出了酒店上了定好的計程車,車子剛剛開上道路,周谷城急色匆匆地從另外一輛車裡跑了下來,他是眼看著花鑫坐上車的,這邊急忙又回到車裡,告訴司機:“跟著前面那輛白色的計程車。”——與花鑫相比,杜忠波的確是急在心裡。想來他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是為了什麼?還有被殺的同事耿納德,因此暴露身份同樣被殺的同事閆小穎……媽的,如果滕華陽不是被警方抓捕歸案,還孩子一個清白,他肯定跟監理會沒完!其實,黎月夕對自己即將被通緝的事實不怎麼在意。他坐在床邊,手裡還拿著剛剛削了一半皮的蘋果,對杜忠波說:“沒關係的。”“什麼叫沒關係?”杜忠波不滿地說,“不正法了滕華陽你怎麼辦?在這窩一輩子?還是整容換臉,換個身份?”“也沒……”“這事聽我的!”杜忠波知道黎月夕想說什麼,只是不想聽,乾脆打斷了他的話頭,很蠻橫地命令。黎月夕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杜忠波的臉色,吶吶地“嗯”了一聲。下一秒,小七拿著膝上型電腦推門而入,他一直沒有休息,臉上有一雙濃濃的黑眼圈,看上去很是疲憊。“怎麼樣了?”杜忠波故作和顏悅色地問道。黎月夕忙起身給小七倒了杯水,並讓出了病房裡最舒服的椅子。小七無心抱怨什麼,直言:“最後一個見過滕華陽的人是他的一個下屬,時間是兩天前下午五點。據說他沒有請假,兩天沒去上班,經常跟他來往的幾個朋友也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不過,我檢測到他的信用卡記錄了。”小七開啟膝上型電腦,點選某個程式,給杜忠波看:“他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刷過信用卡,上面還有他的電子簽名。”杜忠波微微蹙眉,自言自語地說:“南豐酒家?靠近音樂學院的那個專賣海鮮貴的要死的飯店?消費金額六千四百六。他絕對不是一個去的,一個人吃不了六千多元。”小七點點頭,應道:“我已經把酒家的監控拿回來了,可以確定滕華陽一行人有八個,其中有三個人是老外。”杜忠波聞言挑起眉毛,眼神中有些狐疑:“他們公司的業務拓展到國外了?”小七搖搖頭,表示不知。“能查到那幾個老外的資料嗎?”小七的表情又凝重了幾分,說:“d國人盧卡斯,是一家跨國科技公司的副總、國的約翰遜是一所大學研究機構的物理學家、y國的阿爾傑是國際護衛集團的首席安保專家。”這都什麼跟什麼?杜忠波越聽越糊塗。小七把頁面最小化,隨後點開一條新聞——2016年rs國際能源博覽會將於10月10日在本市蜂巢舉行,該展會吸引了十多個國家的參展商,國際展商佔到了百分之五十四。展出內容包括: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能源測量、環境、環境諮詢、生物燃料等。杜忠波恍然大悟:“這幾個人都是來參加博覽會的?”黎月夕在一旁插言:“滕華陽只是個賣保險的,怎麼會跟國外專家有關係呢?”杜忠波的臉色已經難看的比他中槍那時候還嚴重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抓住小七的肩膀,問道:“今天九號,明天能進去嗎?”“去哪?博覽會?”黎月夕問道。小七說:“副會長已經安排了,明天我和支援部的人一起去。如果滕華陽也會去,肯定跑不了他。”杜忠波垂低了視線,似乎在想著什麼非常重要的問題。他忽然撩起眼皮,盯著小七:“花鑫呢?”“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