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惶惶不可終日,社會停擺,疾病爆發,頗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既視感。除了第一個晚上睡了個好覺,即使梁二回來了,梁簫晚上失眠的情況也沒怎麼好轉。梁二於是得寸進尺地拉著她“運動”,最後讓她筋疲力盡,什麼都想不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倒頭就睡。說不清他是真為她好,還是想趁火打劫。他們已經分不清日期和星期幾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梁簫睜著眼,還以為自己在a市的家裡,使勁搓了搓臉,才意識到自己還在k市的酒店裡。梁二現在很少比她起得早,就算他比她先醒,也會死皮賴臉地在她身邊磨蹭半天,跟她一起起來。但今天早上她是被他搖醒的。“孔老師來電話,找你。”他把通訊儀遞給梁簫,然後把她的肩膀和手臂用衣服遮得嚴嚴實實,一絲面板都沒露出來。孔成生面色嚴肅,語氣焦急,不過還是一本正經地開了個玩笑:“你脖子上皮下微血管破裂的痕跡表明,你們的確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