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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點燃了一堆樹枝,沒有一下子燒焦,也沒有被風吹滅,兩人把一樓的窗戶用半扇鐵門擋起來,另外半扇被橫著擋在了門口。沒有了穿堂風,再加上地板中間點著的火堆,屋裡一下子暖和起來。忙完這些,他們在樓梯底下的背風處坐下。梁簫摸了摸梁二的腦袋,溫度降了一些:“你睡一會兒吧。”她捏了捏他的手,知道他從下午到現在一直在強撐著,“睡醒了就不難受了。”梁二點點頭,卻拉著她不放。“你先睡吧,我幫你守著。聽話。”她親了親他的臉,他才“嗯”了一聲,安心地把眼睛閉上。梁二枕著護具,身上搭著破床單,皺巴巴的溼衣服被梁簫扒了下來,她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只穿著內衣,把他們的衣服放在火堆邊烤了烤。烤得發出暖烘烘、懶洋洋的味道時,她才發現,梁二的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再睡一會兒吧。”梁簫把衣服遞給他,讓他穿上。他呆呆地望著她,半晌,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能不能——”梁簫黑著臉:“不行!”“哦……那明天呢?”“……明天再說。”他點點頭,有點委屈,磨磨蹭蹭地把衣服穿上了。穿上衣服之後就舒服許多了,雖然身上很髒,但乾爽和溫暖的觸感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你也睡吧。”他把她往懷裡拉。“睡不著。”她搖搖頭,還非常清醒。流落到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除了要努力活下來之外,怎麼出去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睡覺之前她必須好好思考這個問題。 荒野第一日天還沒亮,梁簫就被樓上“砰砰”的動靜吵醒了。半夜的時候她頭疼欲裂,實在撐不住摸了一下樑二的腦袋,看他已經退燒了,才把他叫醒,替自己守夜。她甚至沒來得及說話,一見他睜開眼,便倒在他身上睡著了。凌晨時分,樓上的老鼠開始活動,估計老鼠的體型很大,撞得櫃子“咚咚”直響。梁簫的太陽穴跟著樓上的頻率一起跳著疼。她剛睜開眼,梁二的腦袋就湊了過來。火堆的火比昨天更旺了,他臉上沾了好多黑灰,嘴上的兩撇像是故意畫上去的八字鬍。“你醒了。”他有些得意地指著火堆,“昨天晚上火滅了,我又點起來了。”他似乎對自己新學的技能感到很滿意,滿臉都寫著“快誇我快誇我”。梁簫“嗯”了一聲,吝嗇地說道:“不錯。”梁二湊過來蹭了蹭,等他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時,才發現她臉上也被蹭髒了。“唔……我不是故意的。”他拿手擦了擦,卻發現越抹越黑,她整張臉幾乎都被抹勻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比臉還黑。梁簫:“……算了,下去洗洗吧。”睡了一覺起來,她感覺精神好多了,身體也恢復了一些,為了防止身上的傷口感染引起發燒化膿,她還是吃了半片藥作為預防。不過……她晃了晃手裡的藥瓶,藥是吃一片少一片,而且這個是針對金屬人專門的藥劑,對她有沒有效果、有沒有副作用什麼的完全不知道。藥品作為最珍貴的物資,還是得給梁二留著。窗子雖然被鐵門擋住了,鐵門底下還放了幾塊石頭壓住,但還是被風吹得歪了一個縫,再加上她剛醒,被冷風一吹,身上冷得直髮抖。她把昨晚撿到的瓷杯子、小刀都包到床單裡,然後裹成一個包袱的形狀,系在身上。這樣一來上身就暖和多了,下-身就沒辦法了,腿上的連五分褲都稱不上,白花花的肉還露在外面。梁二把衣服脫下來:“你可以裹在身上。”“算了。”梁簫看著衣服上的兩個黑爪子印,“你趕緊穿上。”兩人在火堆邊烤了一會兒,等太陽剛剛從水面露頭的時候,他們熄滅了火,一起往山下走去。儘管昨天晚上看了許多遍,但一早上看到杳無人煙的湖面時,梁簫還是忍不住感到失落。不過既然四處都沒有陸地,他們是怎麼漂到這麼遠的呢?水下肯定還有別的通道吧?這麼一想,他們回去的希望又燃了起來。不過以目前他們的氧氣量以及護具情況來看,恐怕沒找到近路,他們就得淹死在水下了,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儲存體力,然後想辦法聯絡人類的部隊。早上的冷風一吹,她的大腦清醒了很多,所有可能的方案及其實現難度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她才帶著梁二下山。他們在房子周圍找了一圈,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終於確認,這周圍是沒有路的,以前房子的主人要麼是被囚禁在這兒,要麼就是透過飛機、噴氣車等進行出入。門前這塊不大的空地倒是很適合停車。既然沒有路,他們只能順著昨天的緩坡原路下山。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特別是這種路途崎嶇,還很陡峭的山,下山的難度就比上山翻了好幾倍。昨天上山花了半個多小時,而下山則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尤其是梁簫,本來兩腿上就有傷,昨天爬山之後還肌肉痠痛,現在下個山差點讓她兩條腿都費了。最後一段路是梁二直接揹她下去的,他總喜歡抱著她,有時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