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不用醫師陪著了嗎?”謝如鶴把手中的早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用,我有分寸。”他沒坐輪椅,模樣生得好,就站在那,身姿挺拔又清瘦,像棵白楊樹。穿了件白t,汗水浸溼大半,貼在身上,隱約透出腹肌輪廓。書念立刻收回視線,有點不自在。謝如鶴從一側搬了張凳子過來:“你坐這。”想到謝如鶴那個非禮勿視的模樣,書念沒敢看過去,應了聲好,卻也沒打算在他辛苦復健的時候,閒閒地坐在旁邊。用餘光察覺到書念躲閃的視線,謝如鶴頓了下,朝她看去。他遲疑地喊了一聲:“書念?”書念乖乖應下,但依然沒看他。謝如鶴的眉眼一抬,往自己身上看了眼,而後目光頓住,彷彿想到了什麼,卻也不大肯定。他沒再說話,走到功率腳踏車的旁邊,坐了上去。隨後,謝如鶴說:“書念,你能幫我拿下水嗎?”書念往旁邊看了一圈,看到水瓶就放在謝如鶴附近的地上。她點了點頭,走過去拿起了那個塑膠瓶。書念走到謝如鶴的面前。與此同時。像是覺得熱,謝如鶴突然掀起衣襬,用上衣擦了擦額間的汗,露出形狀姣好的腹肌。他的耳根一片都是紅的,神色不太自然。如果書念不是那麼緊張的話,大概還能發現他的舉動有些生硬。謝如鶴抬眼,看到書念僵住的表情。他收回表情,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書念捏了捏拳頭,臉色發燙。她垂下眼,把水塞進他的手裡。謝如鶴接過,沒再有動靜,視線從她身上移到了水瓶上,定定地,像是在想些什麼。很快,他喝了口水,沉默著開始做康復訓練。寬敞的室內,瞬間變得安靜。兩個人各懷心思,空氣裡發酵著曖昧的味道。書念明白多說多錯的道理。她知道自己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最佳的方式,所以一句話都沒有主動再說過。她很怕會被發現自己的心思。因為到那個時候,距離究竟是會拉近,還是會拉遠。在此刻,他們誰都不知道。可沒多久,謝如鶴停下了動作,打破了沉默。“書念。”書念茫然地抬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