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魚,身長大概有十八九厘米,泛著淺淺的紅色。寇秋被教著去捉這條魚,費力地拿手去撈,卻怎麼也捉不住,這魚倒調皮地從他的褲腿一路鑽上去,讓寇秋自己成了這香甜可口的魚餌。反而被它,一口口,不急不慢地吃了。潮水拍打著岸邊,激起一片雪白的浪花。風大了,擊打的速度就快些,浪花被衝撞起老高;風小了,那浪也像是纏纏綿綿的,含著種種情愫與岸廝磨著。寇秋見證瞭如錢塘江大潮一般的壯闊景色。這場忽如其來的漲潮將他澆的溼淋淋,連骨頭也跟著一併酥軟了。在醒來時,天色已經深黑。外頭本就沒什麼遊客,這會兒更是安安靜靜,只能聽見大海翻卷的聲音。寇秋沒穿鞋,徑直下了床。他邁進了浴室,開啟水龍頭,卻忽的被身後的人抱了起來,霍起問:“秋秋,怎麼赤腳下床了?”寇秋沒有回答,反問:“霍叔,你幹什麼去了?”霍起沒有瞞他,卻也並沒說清楚,“有點要緊事,必須要處理。”男人把浴缸的水龍頭開啟了,伸出手指,試了試水溫。直到感覺到恰好了,這才把懷裡的人小心翼翼放了進去。寇秋拽著他的衣襟沒有鬆手,仍然在問:“什麼要緊事?”霍起縱容地拍拍他,由著他拉著自己衣服,順從地彎著腰,好讓人拉的更順手一些。“你還小,”男人說,“秋秋,不用操心。”寇秋沒說話。他把手鬆開了,咕嘟嘟把自己埋到水底下。霍起陪著他洗了會兒澡,這才走出門,幾乎是在他出來的一瞬間,身邊便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霍起沒回頭,也沒對那人的突然現身表示意外。他只是道:“我心意已定。”同伴不贊同地搖頭,“這很難。”霍起仍然堅持。“——我要帶他走。”同伴說:“經過這麼長時間,我原本以為,你會冷靜一點。”“可沒想到,你瘋的更徹底了。把一個人變成主神,這哪裡是輕易就能做到的?”男人眼眸沉沉,點燃了一支菸。他吐了口菸圈,說:“你也說了,難做到,並不是做不到。”同伴被他眼中那種決然的光驚嚇住,半晌後,才訥訥說:“那要是不成功呢?”“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