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離開的身影,長長吐了口氣。旁邊的蔡司寒突然說:“你要去宓家?”年安眯起眼睛:“嗯。”自從那天從酒店離開後,宓時晏就進入一種不吃不喝的狀態,他就像一夜丟了自己的三魂七魄,無論旁人跟他說什麼都不應聲,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年安到時,宓母的眼眶都是紅的。“小安,你可算來了。抱歉,還讓你特意跑一趟……”話落,他又注意到年安身邊的蔡司寒,疑惑道,“這位是?”年安說:“我表哥。”蔡司寒禮貌地衝宓母問好,年安才說:“他還是不出來了?”提起這個,宓母眼眶一下就紅了:“本來之前就要回國的,但是出了點事,他爺爺不讓……哎,然後那天偷偷跑出去後,不知道為什麼,再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宓家的宅子很大,裝修奢靡,管家僕人一應俱全,年安被人帶上樓前,隱約感覺遠處有視線在凝視自己,然而等他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他走到宓時晏房間門前,那兒還站了個人。只見唐恭正敲著門,對裡頭說:“時晏,你別這樣,好歹出來吃點東西吧。”然而回應他的卻是無聲的沉默。“唐先生。”唐恭聞言,抬頭看過來,正欲開口說話,就看見年安。兩人視線撞到一起,唐恭瞳孔猛地一縮,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年安眯了眯眼,說:“被人叫過來的。”“……”唐恭不知想到什麼,咬了咬牙,“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年安說:“我能做什麼?”唐恭:“不然我前些天見他還好好的!”“是嗎?”年安眼瞼垂落,又睜開,“唐先生結婚了吧?”唐恭一愣:“你怎麼知道……”年安說:“聽別人說的,祝你新婚愉快。”他頓了頓,又說,“不過婚都結了,有時候也該避避嫌,不然對你家裡那位,名聲不大好。”唐恭臉色一變。年安瞥了眼身後的人,邁步走到門前,一點也不溫柔的伸腿踹了一腳,裡面終於傳來宓時晏沙啞的聲音:“不要管我。”年安唔了一聲:“那我回去了。”說罷,他轉身就要走,結果門卻倏地開啟,宓時晏慌張的看向年安,眼窩青黑,眼裡遍佈紅血絲。見慣了對方得體的模樣,一時間這麼頹唐,年安還有些看不習慣。旁邊的唐恭見他出來,眼睛登時一亮,一聲呼喊還沒說出來,就見宓時晏猛地拉住年安,將他往房間裡拽,把那還未來得及出聲的話拍在了門外,徒留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