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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眯起眼睛。宓時晏聲音帶上一絲哽咽:“我不要離婚,你不能讓我喜歡上你,又不要我了……”年安垂著眼睛沉默片刻,最後狠心掰開了宓時晏的手,拉開門把,他說:“嗯,我不要你了,我是不是很壞?”宓時晏整個人怔住了。年安站在門口,眼角噙著笑意:“我其實不是為了你來這裡的,我外公在這邊,我媽說要過來看我外公,我為了陪她才過來的。我出現在這裡與你碰見只是個巧合,其實我是跟朋友出來玩,在這邊吃飯,而他現在就在樓下等我一起回去。”年安說:“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了?”宓時晏說不出話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年安,整個人僵在原地,腦子一團亂。“砰——”年安不做停留,走出房間,帶上門,他沒有走樓梯,而是站在電梯門口,點了根菸,望著上面不斷跳躍的數字,最後耳邊響起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裡面還站著要下去的人,年安腳步停了停,在對方詢問進來否的時候,他道了句:“等下,我滅個煙。”他轉身把煙掐滅在垃圾桶上,長吐一口氣,斂去眼中複雜的心緒,終於踏進了電梯。蔡司寒果真在樓下停車場等著,年安一上車,對方什麼也沒說,只是舉起手中的袋子:“今天正好出了新甜品,我不大愛吃甜食,你解決了吧。”被宓時晏這麼一鬧,年安飯都沒吃成,眼下飢腸轆轆,卻沒什麼胃口,但還是接了過來,說:“謝了。”他開啟一看,小巧精緻的蛋糕躺在盒子裡頭,模樣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回家的路上,蔡司寒一句都沒問方才年安去了哪裡,甚至連為什麼這麼恰好打電話問他,都沒說,只是跟他討論了下今天遊玩的趣事。年安興致不高,蔡司寒不問,他也不打算提,便隨口敷衍了兩句對方的話題,摘了隱形眼鏡,靠在窗戶上閉目養神。等回到家時,蔡女士已經睡了,自從車禍後,她傷了元氣,就越來越早睡,蔡老也不在,安靜的客廳裡只剩保姆在打掃衛生。年安沒做停留,邁步上了樓,回到房間,他才感覺到一陣餓意,拆開蛋糕,舀了一小塊送進嘴裡。——甜,甜的膩人。方才一路上,嘴裡的苦澀都被這甜膩的味道衝散,舌尖都像是被黏住一眼,只是一口,年安就確定自己不適合吃這個。他放下叉子,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的天,床頭的電子鐘發著幽幽的光芒。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腦中的系統突然問:「不是到一百了嗎?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年安拉開陽臺的門,正面迎接帶著涼意的寒風,片刻後,才回答系統的疑惑:“你能檢測到宓時晏對我的好感度,你能檢測到他對其他人的好感度嗎?”系統說:「不能。」年安眯起眼睛,輕聲說:“所以你能保證他對我是一百,對其他人就不是八九十了?”系統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我沒那麼大方。”年安垂著眼睛,自嘲道,“我自私的很。”夜色靜謐,皓月當空。年安這一夜睡得很淺,做了許多個亂七八糟的夢,睜開眼睛又一個都不記得。睡眠不足讓他頭痛欲裂,隔天早起,面對蔡女士的疑惑,他只能擺手說沒睡好。蔡女士之前病假休了很長一段時間,因此這次的長假她沒好意思跟醫院多要,就休五天,回去機票來時就訂好了。年安今天哪兒都沒去,陪著蔡女士在後花園裡給花澆水,一邊澆,一邊講昨天和蔡司寒出去玩的事。“對了,司寒節後也要回國,我聽你外公說,蔡家的事業重心也想轉移回國內,所以司寒會先回去探探市場行情。你們關係不錯,到時候也可以多聯絡聯絡,他在國內生活的時間不長,你多陪他一點認識認識路呀什麼的,都行,也就當多一個朋友。”年安倒沒聽過這個,眼下蔡女士提起,他才忍不住想昨天蔡司寒對他的態度,眸色暗了幾分,直到蔡女士又問了他一句,才應了聲好。等到了中午,蔡女士突然又問:“我聽說宓時晏那小子也在這邊?”年安塞了塊蘋果在嘴裡咀嚼,慢條斯理地嚥下:“昨天見了一面。”“哎,這孩子怎麼回事,在這邊也不說過來玩玩,好歹我還是他丈母孃吧!”蔡女士不滿道。年安垂著眼睛,什麼表情也沒有,道:“沒事,很快就不是了。”蔡女士一愣。年安繼續說:“我們離婚了,等回國後離婚證一辦,就沒關係了。”屋內剎時陷入寂靜。良久,蔡女士才回過神,小心翼翼的問:“……真的嗎?”年安失笑道:“我騙你做什麼。”蔡女士還有些懵:“怎麼突然就……”年安說:“這婚本來就不該結。”或者說,不該是他結。蔡女士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怪異,最後才重重嘆了口氣:“離了也好。”等到了五號,年安剛準備回國,就接到了宓母的電話。“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行嗎?”在機場,蔡女士擔憂地問道。年安衝她笑道:“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哪來的行不行。你去吧,路上小心些,難受只能忍一忍,睡一覺就過去了。”年安望著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