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良策:“會什麼?”“……”歐卯抓抓頭髮,“應該不會吧,他現在和年安看起來也挺好的。”喬良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末了才又說了句:“說實話,直覺告訴我,年安對時晏應該是沒興趣的。”“什麼有興趣沒興趣,我看他兩現在不挺好的嗎?”歐卯一頭霧水。“我指的沒興趣是不喜歡,”喬良策停下車,一臉無語的看著歐卯那一臉傻白甜的模樣,“我感覺年安不喜歡時晏。”歐卯愣了下,半天才啊了一聲,“不可能吧?真這樣,他兩不應該早離了。”“對,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喬良策微微眯起眼睛,灰暗直達眼底,“年安應該有什麼不能說的目的,才一直拖著不肯跟宓時晏離婚。”朦朧中,年安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回到五歲,那個野女人帶著年函找上了家門,他爸媽為此在門口大吵一架。但不同的是,這次蔡女士沒有被活活氣死,而是直接甩下了離婚協議書。他被判給了年父,他媽則選擇出國深造,他在機場裡哭著哀求他媽別丟下他一人,結果卻被掰開了手,生生推開。“你媽都不要你。”“沒人要的垃圾。”一聲又一聲蔑視的語言刺激著年安的耳膜,他想衝上去一腳踹翻年函,身體卻沉重無比。他只能咬著後槽牙,企圖從喉嚨裡憋出一聲“滾”。年安想,怎麼糟心的總是他呢?“不是你的錯,”畫面一轉,眼前的場景變化成昏暗的車廂,駕駛座上坐著那位動不動朝他丟離婚協議書的雙標丈夫,正目不斜視的開車。清冷的聲音在夢中逐漸清晰——“你只是遵循了你自己,你沒有錯,該愧疚的是你爸。”年安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先是天花板,接著才發現自己心臟跳得飛快,身上還沉重無比,熱的彷彿在鍋裡被蒸了一遍,頭髮都被汗水浸溼了。他皺著眉頭,將壓著額頭、已經幹掉的毛巾拿開,掀開被子坐起,正皺眉回想昨晚的事情,就聽見一陣墜落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宓時晏捂著後腦勺從地板上坐起時,奶球正慢悠悠的從他腳邊優雅走過,毛茸茸的大尾巴晃來晃去,跟散步似得,他一抬頭,就看見年安站在階梯上看著自己。兩人隔著半個客廳的距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宓時晏:“你燒退了?”年安:“你摔沙發了?”“……”宓時晏連忙尷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板著臉,假裝無事發生過,然而年安還是明顯看見他在站起時,眉頭微微皺了下。他一個沒忍住,低笑出聲。宓時晏的臉更黑了。“我昨晚發燒了?”年安貼心地轉移話題道。宓時晏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當是預設。年安揉了揉太陽穴,愣是沒有昨晚自己如何從車裡回家的記憶,忍不住問:“是你把我、嗯……帶進來的?”宓時晏還是沒啃聲,奶球已經度步來到年安腳下,他乾脆彎下腰,不顧它的掙扎,將這隻大肥貓抱起,邊說:“然後順便還照顧了我一晚上,再自己將就睡沙發?”“……”宓時晏被年安說的表情都不自然起來,他做的時候還沒感覺這麼多,此時一想,才發現自己昨晚簡直無比貼心,貼心的讓他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瘋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說完,宓時晏轉身就要走,年安卻上前把他拉住,“著什麼急呀,你照顧了我一晚上,這人情是我欠你的。”宓時晏一回頭就對上年安的眼睛,眼下剛起床,年安沒戴眼鏡,瞳孔顏色黑的透亮,像顆晶瑩剔透的黑寶石,奪目至攝人心魄。“其實你可以和我一起睡的,也不是沒睡過,再說了,我的床很大,比你的還大。”年安微微彎起眼睛,摸了摸奶球毛茸茸的腦袋。“還是說,你害羞了?” “砰——”年安放下望著宓時晏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下來,將懷中的奶球放回地上,他轉身上樓。“好感度多少了?”年安問。系統:「目前好感度為20。」年安腳步一頓:“昨天不還-1了麼?怎麼變成了20了?”系統嘿嘿笑道:「昨晚你睡過去後漲的,那個吻真有用啊,你要不要以後多親他兩下,說不定就好感度一下子就上去了!」年安愣了愣,半晌才低笑一聲:“你當哄小孩呢。”昨天那個吻,年安自己也覺得意外。他本來沒那麼衝動,可不知為何,看見宓時晏推脫來去的模樣,他腦子一熱,就直接把人拽著人到了樹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順便把助攻任務做完。年安回味了下昨晚那個帶有孜然和燒烤味的吻,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一個吻換十分鐘存活期限,以及六點好感度,其實也不大虧。他洗了把臉,將額前微溼的劉海撩上頭頂,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猝然想起昨夜在車裡,他半夢半醒間,宓時晏那句突如其來的發言。年安有些記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可惜眼下無從確認,只能暫時將這個疑問掩藏在心底。身上的燒已經退了,年安還惦記著昨晚蔡女士的事情,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吃下,就打車去了年家。清晨七點半,年安一按門鈴,就碰上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