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事記得說,自家人不用客氣。”年安怔了怔,才笑著應道:“好。”等到了三號,蔡女士也發現年安天天呆在家裡陪著她,頓時有些過意不去,催促著對方趕緊出去玩玩,不用在意他,難得來一趟國,不好好玩兒多可惜。年安被趕出門後,站在門口,一陣哭笑不得。蔡女士壓根沒想過,他在這邊又沒朋友,一個人出去,去哪兒玩?年安抬頭看了看明媚的太陽,重重嘆了口氣。“一個人?”年安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他轉過頭,只見蔡司寒站在他身後,“我正好也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一起逛逛,如何?”逛逛這個詞可真是太廣了,年安一路從各大有名的風景區,逛到了各類極限運動。他本身就是個喜歡挑戰不一樣東西的人,重生這兩年來,一直圍繞著工作和生活轉,已經很久沒玩的這麼盡興。年安發現蔡司寒只是外表和煦,內裡卻是個不羈的人。從攀巖上下來後,年安靠在車前蓋,將額前略溼的額髮捋到腦後,迎著風,目光悠遠。他今天沒帶眼鏡,而是帶了隱形眼鏡,沒了鏡片的遮擋,黑色的眸子愈發明亮。接過蔡司寒遞來的煙,年安點燃後抽了一口,蔡司寒問他:“你還想去哪裡玩?”年安吐出煙霧,想了下,眯眼笑道:“我餓了。”年安剛剛上車,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震動,他點開來看,發現又是宓時晏訊息,他語氣頗為委屈地問:你怎麼不回覆我?年安點了點螢幕,目光幽暗。旁邊的蔡司寒忽然說:“宓時晏給你發簡訊了?”年安抬眼看向他。蔡司寒邊開車,邊說:“爺爺雖然一直沒回國,但是國內的任何訊息他都不會放過,你和宓時晏結婚的事情自然也是。”他頓了頓,在一個紅綠燈口停下,轉頭,對年安說,“包括宓時晏想跟你離婚的事情。”年安眉峰一挑,眼中閃過一瞬的冷意,即刻恢復原狀:“那是挺清楚的了。”蔡司寒說:“不過爺爺只知道你們感情不好,知道宓時晏想離婚,其他的訊息,我爸怕氣到他,所以沒敢跟他說——比如宓時晏在外頭緋聞不斷之類的事。”年安咬著菸嘴,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所以?”蔡司寒笑了笑,“所以我有些疑惑,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們怎麼還沒離婚?”年安眯起眼睛,片刻後,他眼角噙著淺笑,夾著煙霧吐出兩個字:“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