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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女士高興地說:“就三十號吧,我怕一號人太多,會擠。”“我應該一號會回去,不出意外,我二號會落機。”宓時晏在電話的另一頭說,他語氣有些猶豫,又有些忐忑,“你二號那天晚上,有空嗎?”年安今天沒去上班,而是在家整理行李,眼下手機開著擴音放在旁邊,他慢條斯理地疊好衣服後,才說:“我要陪我媽,沒時間,怎麼?”宓時晏語氣登時轉為失落:“沒什麼,就隨便問問……那三號呢?之前或者之後都行。”年安說:“我三十號要陪我媽出門旅遊,估計接下來至少一週內都沒在家。”宓時晏更失落了,他默默地哦了一聲,道了句路上小心,聽起來特別想問他去哪兒,可最後還是沒問。他似乎還有好多話想要講,可年安卻不大想跟他說話,隨意敷衍了兩句,便直言自己要去開會。掛電話前,宓時晏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年安說:“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掛了。”不等對面再多言,年安拿起手機,直接按下紅色的結束通話。系統突然說:「你都去國了,不去見他嗎?」年安說:“見他做什麼?看他和唐恭相親相愛?”系統說:「呃…這個……可是你就差五點好感度了,現在還是瓶頸期,不抓緊刷滿,等時間到了可怎麼辦……」年安沉默片刻:“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法。”蔡女士覺得長假期間外出旅遊的人肯定多,所以要提前一天走。可她忘了與她相同想法的人也不少,因此三十號那天的票,自然也爆滿。訂票訂的有些晚,去旅遊的人又實在多,最後還是年安託人走了關係,才買到了頭等艙的票。去的前一天,羅光又發來訊息,好像是怕他傷心一樣,語氣格外小心翼翼,惹得年安一陣哭笑不得。在羅光眼裡,他是這麼容易受傷的人嗎?可假若如此,他早八百年就禁受不住打擊了,還用得著等到這時候。蔡女士體質不太好,一坐飛機就暈,犯惡心想吐,儘管登機前吃過了暈機藥,可當飛機一起飛,就又開始頭暈乾嘔。年安別無他法,只能一邊給她遞水,一邊拍著她後背,儘可能的緩解蔡女士的不舒服。空姐見狀,忍不住笑著對蔡女士說:“好久沒見過像阿姨您這麼孝順的兒子了,還長的又高又帥,真是福氣。”蔡女士被誇的美滋滋,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幾分,“那可不,畢竟是我兒子。”年安只能陪著笑。過往他想過無數次,自己有天也能像別人一樣,孝順母親,然而當時他已經沒了機會。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在死後,這個本該成為一輩子的遺憾,居然實現了。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對系統的觀感稍微好了些許。畢竟若不是它,說不定他就真的死在那個山崖谷間。因此年安特別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僅僅是失而復得的命,還有蔡女士。等到了國,蔡女士已經吐得快虛脫了,幸好蔡老派了車來接,年安扶著蔡女士坐在車裡後,駕駛座上的人突然回過頭,笑著喊了一聲:“小姨,好久不見。”年安抬起頭,入眼的是個溫潤如春風的男人,外貌俊逸,看起來非常平易近人。男人見年安看過來,便衝他笑道:“你就是年安吧?以前嚐嚐聽小姨提起,初次見面,我叫蔡司寒。”他頓了頓,又說,“是你的表哥。”蔡家在國過的挺好,房子位於近郊的一處別墅,蔡女士當年離婚後,留學就是住在這邊,對這裡的一切都有一種懷念感。因此等進了屋,便絲毫看不出她不久前還在飛機上吐得死去活來,反而精神的到處跟年安介紹,講些年安所當初不知道的經歷。年安還是第一次來這邊,人生地不熟,所幸蔡家人並不難相處,再者他們對年安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也許是因為蔡女士在他小時候就離異,而後又將他獨自一人丟棄在國內,承受出軌的父親和繼母的壓力,因此對年安格外的熱情與關心。年安也感受到這一點,對此也沒說什麼,只是一言不發的接受了這些出於愧疚的熱切。等到了二號,年安突然受到了宓時晏的簡訊,說是今天臨時有事,回不去了,得再往後挪兩天。又問他和蔡女士玩的開心不開心,大概幾號能回來。年安草草掃了一眼,還沒回復,坐在他旁邊,面貌氣場與蔡老有七分相似的大舅就突然問他:“宓家那小子呢?我聽說他也在這邊。”年安有些驚訝他大舅居然會知道這個:“他過來挺久了,說是家裡有事。”大舅突然蹙眉道:“家裡有事……關於宓老爺子的?”宓老爺子想來指的就是宓爺爺了。年安點點頭:“應該是這樣。”大舅不知想到了什麼,一雙眉頭越擰越緊,最後倏地問出一句:“你們感情怎麼樣?之前聽你媽媽說,你們處的不怎麼樣,怎麼還沒離婚?”“……”年安眯起眼睛,神色自如道,“還行吧,不過快了。”年安說的有些含糊,大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看著年安毫無變化的表情,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等到了最後,他才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