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一家國際大酒店停下。據蔡司寒所述,頂樓有一家餐廳是世界級別的,想吃都得提前一個月預約,而他正好有個朋友約了位置,但有事來不來,把位置給了他。年安無所謂於對方的解釋,他也不指望國的食物會和他的胃口,哪怕是什麼世界級別的酒店。坐下後,蔡司寒點單,年安起身去了趟洗手間,結果剛剛進去,迎面就撞上一個男人,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抱歉……”年安一抬頭,只見宓時晏站在對面,戴著帽子,眉頭緊鎖,眼神裡滿是煩躁與警惕,彷彿在躲避什麼人一樣。恰好這時,宓時晏也看了過來。兩人在這世界級的餐廳裡的洗手間門口,撞了個正著。宓時晏在愣怔片刻後,驚訝地開口:“……年安?”年安回過神,眸色微暗:“嗯。”宓時晏瞪大眼睛,伸出手,不可置信地摸上了年安的臉龐,“真的是你?”年安下意識想避開,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沒躲,任由宓時晏的手附上他的臉頰,感受到略顯粗糙的溫熱掌心,他微微眯起眼睛:“是我。”“唔……”宓時晏猛地抱住年安,低頭重重吻了上來,年安被他親了個措手不及,不由得倒退一步,然而宓時晏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一手按著他後腦勺,把人緊緊箍在懷中,破開門關,長驅直入,粗暴又熱切,像是在宣洩這段時日的思念。年安從措手不及中冷靜下來後,猶豫了下,還是沒把宓時晏推開,順從地張開嘴,甚至還給予了回應,把宓時晏激動的滿臉通紅。然而接下來,一道絮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宓時晏立馬回過神,眼中的柔情瞬間轉為冰冷與厭惡,甚至還有被人打斷的不滿。他拉著年安躲進洗手間安置掃帚的隔間,期間還不忘把正在清理的牌子丟到門口。狹小的隔間裡愣是擠了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偏偏宓時晏還緊緊抱著年安不放,把他壓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只好伸手推推。宓時晏感覺到他的不舒服,稍稍放開些許,抬頭與他對視道:“你怎麼在這?”年安倚著門板說:“這話該我問你,拉我到這兒做什麼?”宓時晏抿了抿唇,說:“我家裡……發生了點事,我本來打算待會去機場回國的,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你。”他說著,又湊到年安嘴邊討好似得親了親,“你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還不回覆我簡訊,我還以為……”年安說:“以為什麼?”宓時晏垂下眼睛:“……以為你出事了。”年安低笑一聲:“那我沒出事,你很失望?”宓時晏立馬皺起眉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年安不說話了,就盯著他看,宓時晏態度立馬軟了下來,他低下頭,在年安頸窩處,近似撒嬌地蹭了蹭,“你是來找我的嗎?”年安一愣,正欲開口,宓時晏突然抬起頭,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眼裡全是期待,沒得到回答,他又問了一遍:“是嗎?”年安正思索著怎麼回答時,腦中突然響起系統的聲音——「叮咚!您的好感度 1,目前為96!」昏暗狹小的隔間寂靜半晌,年安眼神突然柔了下來,他彎起眼睛,輕輕的湊過去,主動親了親宓時晏的唇角。宓時晏身體一顫,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幾乎衝出天靈蓋。他帶著難以掩藏的喜悅與激動,哆哆嗦嗦地吻了回去。但這一次,宓時晏不向方才那樣激烈,而是分外輕緩的親吻著年安,像是在親吻什麼珍貴的寶貝,小心翼翼,又飽含珍惜之意。他嗓子微微發啞說:“我、我好想你。”年安垂著眼瞼,回手摟住宓時晏的肩膀,低低嗯了一聲。「叮咚!您的好感度 1,目前為97!」宓時晏蹭了蹭年安,眼中的溫柔像是要化成水,耳朵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粉紅,他膩膩歪歪地含著年安的名字,胸口藏著諸多無法訴說的思念,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詞彙量這麼少,少的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一個詞彙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想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一點。離開洗手間時,年安撐著宓時晏不注意,偷偷給蔡司寒發了個簡訊,告訴他有事,提前離開,並說作為補償,下次請他吃飯。蔡司寒回覆的很快,他什麼都沒問,就回了一句:好,一言為定。他像是完全不好奇年安去個廁所,怎麼就突然有事了。宓時晏果真像是在躲著什麼人的追趕,從洗手間到酒店房間,他走的非常小心警惕,直到年安刷卡進門後,才終於釋放本性,直接撲了上去。“燈……”宓時晏粗喘著氣說:“別開了……”年安手裡的門卡還沒放下來,宓時晏又重重壓了過來,他像只餓極的猛虎,終於吃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美食,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年安眯了眯眼,繼而丟下手中的門卡,閉上眼睛,伸手勾住宓時晏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在攀上去的瞬間,他清晰感覺到宓時晏身體顫了顫,方才激烈的吻更是急躁起來,喘息聲於凌亂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一路從客廳到臥室,直到年安被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窗簾沒拉,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