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宓時晏沒有再自己動手做飯過,但學會的東西是刻在身體裡的,也許會陌生,會不熟悉,但會的,就是會。可惜胃疼的毛病還是留下了,並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癒的,宓母便給他請了個按摩師,教平時有空多按摩按摩,又好好調理了一番,這才慢慢好起來。這是年安第一次聽到宓時晏提起自己的過往。不得不說,類似的事情他還真聽過不少,畢竟人性如此,但卻沒想到宓時晏居然也經歷過。大概就和宓時晏居然會做飯一樣驚訝。雖然時隔多年沒做過,但按摩的手法還記得,年安被宓時晏按在床上,肚子被他的手力度恰好的按住,本來還有點不適應,然而當胃裡的絞痛慢慢消失後,他才眯著眼睛放鬆下來。兩人誰也沒說話,房間很安靜,因為距離太過接近的緣故,幾乎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以及呼吸聲。不知是誰先看了過去,四目相撞,宓時晏心神微動,他緩慢貼上去,似乎想吻住年安的唇,然而眼看要吻住的瞬間,卻被年安用力推了一把。年安坐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啞著嗓音道:“授受不親啊,前、夫。”宓時晏被後面兩個字刺得心口一疼,表情立馬失望下來,他垂著眼睛沉默著沒說話,年安卻背過身道:“好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先睡了。你回去吧。”宓時晏卻不走,他坐在床沿,一言不發,片刻,突然伸手從背後抱住年安,動作很輕,語氣也很輕,甚至帶上不易覺察的懇求:“年安,我們復婚,好不好?”年安眯了眯眼,就聽宓時晏貼在他耳朵,嘶啞道:“你會一日三餐按時提醒你做飯,晚餐我做,會的不多,但我可以學,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你胃疼,我幫你按摩。其他的我不會的,我都會努力學習……”年安語氣平淡道:“當初說離婚的人可是你。”宓時晏咬了咬後槽牙,語氣裡滿是悔意:“我後悔了。”他頓了頓,“年安,我後悔了……”室內在寂靜了約莫半分鐘後,宓時晏感覺自己的手被年安一點點掰開,他試圖再纏上去時,年安卻已經翻過身,兩人隔著咫尺的距離對視。宓時晏心跳如鼓,他意圖再說些什麼時,年安突然伸出手,撩了一把宓時晏垂落的額髮。他笑容很淺,聲音很輕,一如當初在酒店裡的模樣。他說:“可這世界沒有後悔藥。”隔天,年安因為昨晚一通折騰,導致不小心睡過了頭。早上還有個早會,今天車不限號,但路上免不了會堵,便匆匆洗漱完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