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揍年函的照片,並且這篇報道摒棄了事實真相,反而扯出一些所謂的‘豪門恩怨兄弟爭奪財產’的話,來掩蓋了事實真相。看這類新聞的人,真正在意事實真相的大多是少數,更多人只是圖個樂子。網路就像一面能夠照出惡的鏡子,佔著誰也不認識我的保護罩,毫不留情的往外釋放自己內心深處隱藏的惡意,不斷攻擊,抒發著心中那點猙獰又卑鄙的小九九。“出什麼事了嗎?”蔡女士不安地問。年安搖搖頭,鎖了螢幕衝他露出安心的笑容:“沒什麼,公司那邊出了點小問題,我得回去處理,晚上可能吃不了你的可樂雞翅大作了。”登上話題遭人攻擊的只有年安一個,蔡女士並沒有被暴露在公眾目光之下,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親生母親是蔡女士,因此暫且可以放心對方不會陷入困擾之中。年安把她送到醫院門口後,便要離開,然而蔡女士依然不放心地看他:“有事就說,別勉強自己。”年安心裡一暖,笑道:“好。”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年安臉色毫無破綻的笑容如潮水般褪去,眼中僅剩冰冷。宓時晏擔憂地看著他:“別擔心,那篇報道的網站老闆我認識,已經讓他們儘快刪除了……”他湊過去看了眼年安的手機,話音一頓,語調立馬變得冷漠且嚴肅的對前頭開車的秘書喝道,“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有刪?”秘書說:“那邊說在處理了……”宓時晏心中一股火冉冉升起,慍怒道:“繼續催!”年安無聲地翻著手機,正仔仔細細看方才那篇報道,手機突然被人奪去,宓時晏靠過來,摟住他,“別看了,都是瞎寫的,那群無良記者和小編為了博熱度什麼都編的出來。”年安睫毛顫了顫,忽然說:“你怎麼知道都是瞎編的?”宓時晏說:“我當然知道,裡面沒有半個字是真的。”年安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也許他也有寫的對的地方,比如我的確是想搶家產,為此不惜還利用了你——”“夠了!”宓時晏一把奪走年安手裡的煙,“你別胡說八道,報導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這番話,我也一個字都不會信。”年安這才抬頭深深看了宓時晏一眼,片刻,他也不搶那根菸,而是從善如流地拿出煙盒,準備再抽一支,結果這次整個煙盒都被奪走。“對身體不好,別抽了。”宓時晏邊說著,便從口袋裡翻出一根棒棒糖,仔細地給年安拆了糖紙,塞進他手裡,“吃這個,解解饞吧。”年安拿著棒棒糖沉默片刻,忽然彎起嘴角,放進了嘴裡,甜膩的味道暫時緩解了他心下的煩躁,他深吸一口氣,終於放鬆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