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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默了默:“他過世不久。”大爺一愣,登時沉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從方才年安送他的煙盒裡,掏出一根菸,咬住,“是我們對不住你父親和你爺爺啊。”保險櫃的鑰匙還是找不到,年安問了那位律師,對方也表示不清楚,年安只好暫時放下了探查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的心思,放進了儲物間。年太太藉由那節目‘出道’,還特意開了個社交賬號來賣慘,年安申請了小號,特意關注她,就看她怎麼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看她下邊買來的水軍賬號怎麼蹦躂。然而話語聲再大,也影響不到財產的分割,年安把該拿的都拿走後,一想年太太這會兒估摸的在家得氣得一蹦三丈高,嘴角的笑就落不下來。彙報完工作,秘書還是忍不住問:“馬上就要過年了,網上也開始扒出了那個節目的背後人是誰,您就不……處理下嗎?”年安唔了一聲,抬起頭,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轉著手裡的筆:“再等等。”年太太只是個被丟擲來的誘餌,一口咬上去反而正中下懷。想要吊到後面的大魚,不能著急,得讓‘釣魚’的人先沉不住氣才行。 釣魚的人意外的沉得住氣, 年太太的請水軍的經費也意外的充足。經過她不懈的努力,還真忽悠了不少不知事情真相的網友們, 開始紛紛譴責年安,罵他冷酷無情, 心狠手辣, 白眼狼,一時之間,年安身負諸多罵名。宓時晏比他還氣,往電視臺寄了不少舉報信,然而都沒起到什麼作用, 又想著乾脆去找電視臺的負責人, 結果卻被年安攔下。“為什麼?”宓時晏皺著眉頭,眉眼間滿是戾氣。年安坐在沙發上,正抱著筆記本處理工作,順便看這一年的財務報表, 隨口答道:“看她能把浪砸的多高。”他頓了頓, 突然摸了摸口袋,發現裡頭是空的,才想起來煙都被宓時晏收走了。他抬頭看了眼對方, 宓時晏立刻道:“沒得抽!”年安:“……”“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呢,”年安嘖了一聲,對他伸出手, “糖, 荔枝味的。”然而不僅沒有荔枝味的糖, 連其他口味的都沒了,宓時晏拿著錢包下樓買糖,沒了耳邊說話不斷的聲音,重新安靜下來的屋子顯得有些過於安靜。掃地機器人在屋裡遊蕩了一圈,最後撞到年安的腳上,他抬起腳,看著對方慢慢挪了過去,才放下筆記本,去酒櫃面前倒了半杯紅酒。“啪嗒——”“喵?”年安走過去一看,發現不知何時躥上沙發,年安還以為是自己電腦被對方踹倒,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宓時晏未來得及帶上的手機。他剛撿起,窗外突然轟隆一聲,一道亮白刺眼的閃電在夜空劈過,下一秒,方才還晴空萬里地天倏地下起了狂風暴雨。年安摸了摸奶球的腦袋,也不知宓時晏買回來沒,正這麼想著,手裡的手機一陣震動,年安抬起一看,一條訊息躍上鎖屏,只顯示了半條。唐恭:我離婚了,明天的飛機,你能……“喵?”年安手一抖,在螢幕上滑動了下,便跳出一個密碼鎖,六位數,有點長。「你說會不會是你的生日啊?」系統突然出聲。年安眯了眯眼:“你確定?”系統說:「你們人類不是都這麼表達自己的喜歡嗎?把喜歡的人的生日當做自己的密碼——這樣肉麻。」“哦?”年安在沙發上坐下,抿了口紅酒,“你還知道什麼叫肉麻——那來賭一把?”「賭什麼?」“是不是我的生日。”說著,年安手指在螢幕上躍動,飛快輸入完後,卻被提醒輸入錯誤。年安眉峰一挑,說:“你輸了。”系統:……系統默了片刻:「你們人類真是太奇怪了。」正好這時,門被人敲響,是宓時晏買糖回來。年安應了一聲,把手機擱置在沙發縫隙裡,起身去開門,邊對系統說:“感情可不是資料化那麼清晰明瞭的東西。”系統頓時不說話了。年安手碰上門把時,系統又說:「那你打算怎麼辦?那個宓爺爺,好像不太簡單。」聞言,年安手沒停歇,按下,開啟,入眼的是渾身帶著寒意,手裡抱著一大盒糖果的宓時晏,他髮梢沾了點水滴,想來是方才不小心淋到的。“這麼多,你是準備讓我蛀牙嗎?”年安挑了一顆剝開糖紙,隨意塞進嘴裡,又說,“你手機忘記帶了。”宓時晏頭上掛著條幹毛巾,聞言蓋上糖盒蓋子後,眼睛在沙發上巡視一圈,最後在縫隙裡發現了手機,俯身抽出來:“一天最多一根就……”“嗯?”年安間隙裡瞥了對方一眼,發現他正看著手機螢幕,眉頭微皺,不由得眯了眯眼,重新將視線投擲到螢幕上,“怎麼?”宓時晏鎖了屏,把手機拽回兜裡:“……沒事,糖也別吃太多,睡前記得刷牙。”他邊說著,邊坐下來,餘光掃過電腦螢幕,發現年安沒在看財務報表了,轉換成一個頁面,仔細看了看,發現是年太太賣慘的那個社交賬戶主頁。登時擰起眉頭:“怎麼又看這個?”年安漫不經心地回答:“隨便看看。”宓時晏看著年安平靜無波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