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難受嗎?”年安唔了一聲:“難受什麼?”宓時晏半天才吐出兩字:“輿論。”年安的模樣看起來太遊刃有餘,彷彿什麼都不在意,宓時晏卻覺得也許並非如此,這個人總是習慣性把自己藏的太深,以至於他每次都看不透,年安到底是真的無所謂,還是裝的無所謂。宓時晏的注視太過炙熱,以至於年安不得不再次抬起頭,看了眼對方,兩人在偌大的客廳裡對視片刻,年安忽然衝他輕輕笑了:“想知道?”宓時晏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甚至伸出一隻手,握住對方,彷彿是在告訴他別憋在心裡。年安垂眸看了眼:“不介意。”宓時晏一愣:“為什麼?”“習慣了。”年安抽回手,要笑不笑地說,“我要介意,你大概就不會坐在這兒了。”“……”宓時晏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年安合上書站起身,衝他身上砸外套開始趕客時,宓時晏終於品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倘若年安忍受不了輿論,那麼他恐怕早就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宓時晏心中有一瞬的慌張,好像回到了當初在國時,年安面色平靜地將戒指塞進盒子裡,還給他,波瀾不驚地說他要離婚。他慌張起身,隔著沙發拉住年安:“對不起……”年安眯起眼睛,看著宓時晏愧疚自責的表情,便知道對方明白了他方才話裡的意思,話在嘴巴滾了一圈,最後變成簡單的六個字:“行了,你回去吧。”宓時晏抓緊他的手腕,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當初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是嗎。”年安動了動,沒抽回手。“你要是怪我,對我做什麼都好。”宓時晏垂著眼睛,語氣帶上懇求,“你別離開我就行了。”年安卻是抬起眉峰:“怪你什麼?”“……”宓時晏被他問的愣住,“當初的事……”年安啊了一聲,微微側目,語氣平淡道:“我不怪你。”宓時晏霎時愣住了。“為什麼不怪我?”緩了好半晌,宓時晏才略顯艱澀地問。年安奇怪地看著他:“你希望我怪你?”宓時晏頓時說不出話了,他害怕年安介意當初的事,可在聽見對方不介意後,非但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反而有一瞬墜入冰窖。喜歡是什麼?是佔有慾,是妒忌,是酸到無底洞的醋意,是希望對方眼裡心裡無時不刻只有自己一個人,是無止境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