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慢走,路上小心,一路順風啊~”宓時晏根本不看他,上了車就朝著民政局直奔,然而這個點正是下班高峰期,夕陽將天空染成金黃色,年安眯了眯眼,睜開眼睛,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幾點了?”宓時晏說:“四點四十,我聯絡過了,讓他們多上半個鐘的班。”年安眉頭一挑:“喲,你還這麼大權力呢?”宓時晏:“十倍工資。”年安:“……”他嘖了一聲,翹起一條腿,“先回家。”宓時晏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時間不多,咱們領完了再回家。”年安瞥他:“你戶口本帶了嗎?”“……”“反正我沒帶。”兩人只好各自匆匆跑回家,但宓時晏的戶口本根本不在家裡,而是在那輛黑色的轎車上,偏偏那輛轎車放在了宓家,他上次開回去,就沒開回來,已經好久不碰了。宓家宅子還得爬個半山腰,一來一回,再加上路上堵車,這個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改變的事情,等戶口本終於到手的時候,月亮都出來了。兩人把車停在關了門,裡頭黑不溜秋的民政局門口,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後低頭看了看各自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噗……”年安沒忍住,笑了出來。宓時晏沮喪的不得了,一改今天在飛機上亢奮的模樣,整個人都萎了,隨意在外面解決完晚餐,回了家,年安累得不得了,進去洗了個澡,出來,發現宓時晏坐在沙發上,抱著奶球一動不動。他溼著頭髮走了過去,“又不是過了今兒民政局從此停業了。”宓時晏抬起頭,眼中蓄滿難過。年安哭笑不得,坐在他身邊,“行了啊,我也沒說非得今天,錯過了就不跟你領。”宓時晏神色緩了些:“真的嗎?”年安故意說:“假的。”宓時晏:“……”他憤憤不平地撲上去,貼上去按著年安,接了個綿長激烈的吻,分開時說:“我不信你,你戒指都戴上了。”“我戴上了還能摘下來。”說著,年安就要去摘,結果半路被宓時晏逮住,五指擠了進來,兩枚套在無名指上的指環來了個親密無暇的觸碰,“我這戒指是特製的,按照你的尺寸,”宓時晏嘟噥道,“戴上後你就是把地球撬了也脫不下來。”年安笑著看他:“上了魔咒?”宓時晏眼睛亮亮的:“嗯。”年安:“什麼魔咒?有名字沒?”宓時晏:“沒有——但是現在有了。”年安:“叫什麼?”宓時晏:“年安。”“嗯?”“就叫年安。”宓時晏親了親他臉頰,“我心裡的年安。”年安身上就穿了件寬鬆的浴袍,兩人親的渾身發熱,都有了感覺,宓時晏有點忍不住,年安也不大好受,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宓時晏那番話,讓他此刻格外想要做點更加親密的事情。宓時晏心猿意馬,抱著身上還有沐浴露香味的年安,思考是要就地正法,還是進房間去床上,結果猝不及防被身下的人踢了一腳,踹開。宓時晏愣愣:“怎麼了?”年安拽著他衣服領口:“洗澡去。”宓時晏:“……待會再……”年安:“嗯?”宓時晏眨眨眼,只好低著頭跑進浴室洗澡,本來想要速戰速決,結果前腳剛進去,才把自己剝了個乾淨,門就被推開,只見年安打著赤腳,穿著浴袍走了進來。“家裡沒工具了。”年安靠在門上,眯著眼,“潤膚乳湊合下。”宓時晏:“!”他興奮的差點腳底打滑,臉紅的跟蘋果一樣,手腳無處可放,正猶豫該伸哪隻手的時候,頭頂的噴灑猝不及防被開啟。“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年安:“……”宓時晏:“……”浴室很大,噴灑都裝了四個,年安剛剛一靠不小心碰到開關,眼下四個噴灑齊齊往下噴水,把兩人澆了個透心……熱。年安捋了把溼發,關了噴灑,嘖了一聲,宓時晏上前一步拉住他,想把他臉上的水抹掉,結果年安猝不及防地直接把浴袍脫去,已經溼透的真絲浴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宓時晏:“!!!”年安抬頭,只見宓時晏臉色爆紅。他微微笑道:“剛剛洗澡,忘記帶衣服了。”言外之意,方才在沙發上,裡邊就是真空的。宓時晏悔的腸子都青了。好在現在還不晚。是夜。年安迷迷糊糊地從夢裡醒來,感覺有人在親吻自己的眼皮,睜開眼睛,宓時晏正抱著他,黏黏糊糊地吻他。他微微皺眉,“還想來嗎?”宓時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想。”年安冷哼一聲:“你想的美。”宓時晏也不在意,屋裡的空調開得有些低,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人圈進懷裡。年安被他蹭的有些熱,褪了睡意:“給我根菸。”宓時晏立馬拒絕:“沒有。”“有,抽屜裡,你翻翻,我晚上回來還瞧見。”“不行,我明天就扔了。”“……”年安用腳踢了踢他小腿,轉過頭與他對視,兩人在並不明亮的床頭燈下對視片刻,最終年安嘆了口氣:“給我倒杯水。”末了又補充,“熱水。”宓時晏只好下去倒水,然而今天晚上才回到家,根本沒熱水,只好蹲在樓下開始等著燒開,幾分鐘後,等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