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時,年安已經靠在床頭上。接過水,年安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遞給宓時晏。宓時晏沒接,盯著他看半晌:“你是不是偷偷抽菸了?”年安:“……”他也不等年安說話,捏著下巴就親自巡查了一遍,登時怒不可褐,“你又抽菸!”被逮了個正著,年安只好甩鍋:“你抽屜裡忘了收,我看到煙癮就有點犯了。”宓時晏憤怒的拉開床頭的抽屜,露出裡頭堆了滿滿一抽屜的棒棒糖:“你就不能吃根糖嗎!?”年安:“寶貝兒,有句俗語叫‘事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哪有吃糖的。”宓時晏愣是懟不回去,又氣,最後又把人按在床上親了一頓。方才已經搞過幾次了,再來一次年安擔心自己腰有點受不住,連忙推了推他,眼睛一瞥,突然瞥見不遠處桌子上放著的戶口本,紅色的封皮讓他想起了某個東西。他看了看宓時晏,眯起眼睛。宓時晏渾然不覺,還沉浸在年安支開他偷偷抽菸的憤怒之中,嘴裡叨叨著要他別抽菸。年安抬頭,親了親他嘴角,眼中笑意有些深。週一,宓時晏本來想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把推遲到今天的證給領了,結果兩人早上公司各有及時,而且來的突然,根本抽不出空。“我下午去接你。”分別前,宓時晏說,“三點,咱們提前去。”年安知道他心裡還心心念念這個事,順從的答應了。然而事實證明他等不到下午三點,中午午飯時間一過,宓時晏開著車到公司,一踏進大門,前臺小姐趁著午間休息沒什麼人,一邊補妝一邊閒聊。“年總說他心中的伴侶人選是上一任,那羅光怎麼回事呀?”“嗨,伴侶是一個,小情人又是另一個嘛,有錢人不都這樣。”“但我看年總不是這種人呀?”“人不可貌相!要是我長年總這麼好看,還這麼有錢,我肯定今天睡一個小白臉,明天睡一個小鮮肉,一週七天六天不重樣,最後一天大家湊一起搓搓麻將,豈不美哉。”“那倒是,人生理想——所以真的嗎?”“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何況年總給羅光的資源的確不錯,你看他們以前還是情敵呢,要說這種基礎上沒突然有一腿,羅光哪有今天的復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