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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唐銘冷冽的別開眼:“eric,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是不會開這個口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手提電話就在眼前,一旁鋒利的尖刀越來越挨近孟靨的臉頰,他的心在劇烈的掙扎顫抖:驕傲真有那麼重要麼?唐銘的心結就在唐銘幾乎動搖的想說出電話號碼的時候,媽媽在病床上孤獨離世的畫面驀地闖進他的腦海。他永遠忘不了媽媽丟下他一個人離開的時候,他那恐懼的幾乎想要死掉的心情。還有媽媽走時候的樣子,經常在午夜夢迴時出現在他面前,讓他一身冷汗的從夢中驚醒,兀自的坐在床上痛心激喘。那個時候的媽媽,即便是沒了呼吸,眼睛依舊大大的睜著,眼中仍滿載著不甘和傷痛、還有深深的苛責與怨恨。所以他好恨,如果不是唐子淵的背叛,媽媽就不會帶著他遠赴紐約,一個人辛苦的撫養他,最終因為長時間壓抑鬱結的心情而一病不起,就這樣留下年僅11歲的他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雖然唐子淵在第一時間就帶著唐璃來紐約找他,但是他根本不會領他的情,現在才覺得愧疚不嫌太晚了麼?正是這個男人的負心薄倖,才導致了媽媽的早逝,所以他永遠也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為了不讓唐子淵好過,他變得叛逆頑劣、不務正業,教務處是唐子淵經常被請去的地方,看著他每次一臉鐵青的從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唐銘就覺得心裡特別舒暢!他以忤逆唐子淵的話為樂趣,一次次的挑戰唐子淵容忍度的極限,他就是要讓他生氣、讓他丟人、讓他難受!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乾的事情亦愈發出格起來,警察局的大門他已經進進出出的不知道多少回了。唐子淵嫌丟人,每次都叫唐璃接他回來。對於這個哥哥,唐銘亦是沒有好感。拋開別的不說,就是唐子淵對唐璃的欣賞、逢人便誇,他就一百二十個受不了。唐子淵還總和人抱怨說為什麼都是一個爸媽生的,兩個孩子卻是如此的天差地別。每到這時,唐銘總是滿腦子的不屑——唐璃多精明啊,知道跟著老子生活好,當年媽媽離開的時候,明明受傷害的是媽媽,更需要人支援的也是媽媽,而唐璃居然選擇站在唐子淵那邊,堅持要留在唐家大宅,真是沒有人情味又現實的傢伙!而且唐璃對唐子淵向來是言聽計從,像個木偶般的從來不做出格的事,這就更讓唐子淵覺得唐璃處處都比他優秀。哼,不過是個善於察言觀色、逢迎的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特別是唐璃那一副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尤其讓他覺得礙眼。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被任何人忽視,而唐璃是唯一一個讓他倍覺挫敗的人。在唐璃眼裡,有沒有他這個弟弟根本就無所謂!不管他做些什麼,甚至是故意做出一些激怒唐璃的事,也依舊無法牽動他的情緒分毫,他永遠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彷彿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看來都只是不具意義的符號。每當那些他自認為叛逆不羈、瀟灑浪蕩的行為,擺在唐璃眼前時,看著他那冷淡的眼神,總讓他陡的產生一種自己很荒謬、很膚淺幼稚、好像跳樑小醜的感覺——這讓他深感恥辱!沒有人可以這樣恣意的蔑視他、看輕他、忽略他的存在! 所以他恨唐子淵,反感唐璃,雖然他們是他僅有的兩個家人,他卻完全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牽扯!他死都不要開口求他們!他撇開臉,將本已動搖的心又狠命的扯回到原來的位置。唐銘掙扎思忖間,冰冷的刀刃已殘戾的割破孟靨的臉頰,他的眉峰微蹙,腥紅的鮮血順著刀痕一路向下流淌,滑到嘴角邊的時候順勢蔓延到口腔中。腥濃的血氣伴著罪惡的味道刺激著孟靨的味蕾,像是某種催化劑般,讓他體內的蟄伏的某種能量甦醒了。他舒展開眉頭,一臉殘冷魅笑的緩緩抬起頭,此時此刻在他眼中肆意綻放的獸性乖戾,竟是將身旁持刀又準備下手的男人生生駭住,失神恍惚間手一軟,‘咣噹’一聲,鋒利的尖刀一下子戳到了地上。eric怒極上前一腳踹開了他:“沒用的傢伙,給我滾!”之後他一把抄起掉落在地的刀具,狠命的一揮,立時一道血痕又出現在孟靨的臉頰上。他噙著嗜血且瘋狂的笑,一臉陰佞的叫囂著:“臭小子,很怕是不是?怕就求我啊?求我放過你一條小命?然後和唐銘說讓他放棄你和我在一起——”他的話被驀地附著在臉上的黏液硬生生打斷了,看著自己口中的血腥在eric的唇畔綻放出無比美豔瑰麗的紅花,孟靨無所顧忌的扯開了嘴角,笑得既張揚又放肆!eric眼中瞬間噴射出狂戾的怒焰,陰狠的抬手就是兩個巴掌,狠絕的力道登時讓孟靨的耳朵嗡嗡作響起來。他抬頭死死的瞪視著eric,琥珀色的眸瞳中染上了一層嗜血的佞芒:“這樣,你滿意了?” 孟靨的神情讓唐銘猛地一驚,他知道孟靨體內的潛藏的魔性又被喚醒了——eric殘冷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