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滿意?開什麼玩笑,這還差得遠呢!我要將你這張臉徹底的破壞殆盡,否則難消我的心頭之恨!”話語未落,他已忙不迭的揮開手去,恁地,孟靨的面頰上又添新傷。此時此刻,新血舊血交錯的流竄在孟靨的頰畔,和著他不屑的謔笑,竟是看上去無比的猙獰恐怖!孟靨的笑更加刺激了eric的怒焰,他憤恨不甘的再次舉刀準備痛下狠手——唐銘戾聲暴喝道:“住手!eric!我——”“讓他劃,反正這張臉變成什麼樣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孟靨第一時間截斷了唐銘的話,他不能讓唐銘因為他而向這個變態妥協!反正這張臉他早就想毀掉了!聽著他居然用如此平靜的語調說出這般決絕的話,唐銘瞬間蒙了,他為什麼看上去竟毫無懼意?難道他真的不怕被毀了容貌麼?孟靨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著怎樣的選擇?此時此刻,唐銘只覺得自己的手心背脊全被冷汗浸溼,他從12歲成立‘冥閻黨’的第一天起,一直自認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現在他真的從心底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如此殘酷的暴行施加在孟靨身上!孟靨的沉著與堅忍也讓eric著實驚異,一般的人被折磨到這種程度,早就精神崩潰、開口告饒了。這個孟靨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還以為是那種吼兩句就能嚇得尿褲子的小白臉,沒想到竟然這麼難搞。既然他那麼不在意自己這張完美的麵皮,那他就順遂了他的意徹底毀了他這張臉!eric眯起陰邪的眼,遽然舉刀,刀背的冷芒映在他的臉上,使他看上去猙獰如惡鬼。他帶著滿腔的妒怨憤然將刀落下——浪子回頭恁地一聲巨響,緊閉的倉庫鐵門硬生生被一輛跑車撞開,車頭處已被撞的稀爛的車子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駕駛之人驀地加大的腳下的油門,‘蹭’的一聲向著eric的方向疾駛過去。已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駭得呆愣住的eric,眼見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衝自己疾馳而來,竟是嚇得一下子癱倒在地,手中的刀子也狼狽的掉落一旁。看到周圍的人已經被成功的驅散,一個男人霍地從駕駛室的位置利落的躥出。先迅速執起地上掉落的刀,靠近孟靨,三兩下挑斷了他身上的繩子。之後,又立即的奔向唐銘,發現綁在他身上是鐵質的鏈條,他從身上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槍械,對準鎖頭的位置恁地按下扳機,瞬間,束縛住唐銘的鐵鏈應聲而斷。看到唐銘目瞪口呆、欲張口說話的神情,來人果斷的制止了他:“有什麼話都等離開了這裡再說。”一瞬間,唐銘彷彿覺得自己今天才是第一次認識唐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