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頭目不由得心中驚忖:這兩個年紀輕輕的小鬼到底是什麼來頭?身手竟如此強悍!怪不得少爺叮囑要小心行事呢!看情況,不得不出此下策了——驀地,一聲詭異的哨聲響起——頓時,一股粉末狀的煙霧升騰在他們眼前,等唐銘和孟靨驚覺過來準備捂住口鼻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失去了意識。瘋狂的妒意孟靨從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中驀然驚醒。冰涼刺骨的冷水正順著他的頭頂和臉頰流淌到他的身上,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是誰?是誰這麼可惡?!他咬牙憤怒的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竟被牢牢的綁在了一把木椅上。他微晃了一下仍顯得沉重的頭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和唐銘本來——對了,唐銘呢?他努力的讓模糊的視線變得晴明,這才發現唐銘也被擄來了這個鬼地方,就綁在離他不遠的一根柱子上,仍陷入昏迷中還未醒來。這時,一個黝黑粗壯的男人提著一桶浸著冰的冷水向唐銘走去,‘嘩啦’一聲,他毫不留情的將滿滿一桶冰水潑灑到唐銘的臉上,瞬間浸溼了他的發。孟靨低頭冷笑,原來自己就是這樣被‘叫醒’的。他倒要看看究竟誰這麼‘友好’的對待他!唐銘瞬間恢復了意識,他睜開迷濛的眼,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這是什麼地方?廢舊倉庫?!突然,從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報告少爺,他們兩個都醒過來了。”接著,說話的人後退幾步,躬身靜待那個被他叫做少爺人的指示,他的臉因為退後而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中,唐銘心中一驚——這是剛剛那個為首的頭目!這個‘少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能讓這個頭目如此恭敬的對待?!好像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似的,那個被稱作少爺的人緩緩從座椅中站起身,稍稍的整理了下著裝,之後步態優雅的從隱蔽角落中走出,將他的面孔暴露在昏沉的光暈中——唐銘和孟靨不敢置信的同時驚呼:“eric?!”眼看著逐漸向他們走來的人,唐銘忍不住的蹙眉怒叱:“eric,你瘋了麼?你還是不是自己人?”eric冷冷一笑,看向唐銘的眼光中噙著怨氣:“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唐銘不懂:“問我?問我什麼?你派那麼多人來對付我們,還將我們綁到這種鬼地方?——”eric惱羞成怒的打斷了唐銘的話:“夠了!我們,我們,我不想聽到這兩個字,為什麼你的心裡就只有這個新來的小子?!我一心一意的跟了你那麼多年,幫你打理‘冥閻黨’的事務,難道你的眼裡就看不到我嗎?”他越說越激動,偶爾眼光掃向孟靨的時候,就不可抑制的迸射出濃濃的妒意。唐銘驀地一愣,這個小子瘋了麼?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怎麼會看不到你,你是跟我一路打拼下來的兄弟啊!”“只是兄弟嗎?” eric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情。“那你覺得還應該有什麼?”這個小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古古怪怪的?“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加入‘冥閻黨’麼?”唐銘心底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勉強的耐住性子道:“為了什麼?當初建這個立‘冥閻黨’的時候,不是說我們的目標是成為這個城市的街頭一霸麼?你難道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加入的‘冥閻黨’的?”“當然不是!我對打架鬥毆、滋擾生事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家是黑道世家,自小便看慣了父親叔伯打打殺殺的生活,我可不想再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哦?那為什麼還要加入‘冥閻黨’?”唐銘挑眉問道。eric有些彆扭的撇開眼:“我就是想待在你身邊,讓你有一天能注意到我,才加入‘冥閻黨’的。”看到唐銘仍是一臉困惑的樣子,他羞憤的道,“難道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唐銘簡直快要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語逼瘋了:“我是真的聽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這小子看來的確病的不輕,話都不會直接說了。eric氣惱的道:“我知道你在裝傻,你既然能和孟靨在一起,又怎麼會看不出我的心意?”一想到那天在假山後面聽到的對話,他心中的妒恨就迅速的飆升——唐銘居然對孟靨如此寵溺,這個小子憑什麼一出現就吸引了唐銘全部的注意力,而他守在唐銘身邊那麼多年,竟連一個眷戀的眼神都不曾得到過!一思及此,他就恨不得衝上前劃爛了孟靨那張勾人心魄的妖精臉孔!他的話,讓唐銘和孟靨都驀地一愣。想到近來在學校喧囂直上的傳言,孟靨搖頭謔笑,唐銘只覺得自己快要噴飯了,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這個跟著他混了那麼久的eric,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他真是倒黴的惹到這種煞星!讓自己身陷囹圄的原因竟是如此低階!鬧劇!這絕對是場讓人笑掉大牙的鬧劇!這時,孟靨不疾不徐的輕啟薄唇:“如果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將我們綁來這裡,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