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去,他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的殺了她。月敖靜靜的聽著鬼火的回覆,面色平靜,深邃的目光安靜的落在林裡,她為什麼不和鬼火一起回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這是要說明什麼,說明她是無心害死少卿的,若是這樣,她會何不回來,而是心甘情願的留在日照王宮,難道她真的是日照國的奸細?“去繼續派人在日照守護著,不要輕舉妄動,先回去把傷口好好處理一下,三日後,我們一起去日照。”月敖在沉默半晌後,終於再次的開口,只是他的目光裡多了份凝重的深沉。第二日,陽光明媚,卻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一行兵馬拖在黑色的靈樞遠遠的出現在視線裡,月敖神色一痛,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暴露,少卿,當日從錦官離開時是那樣的決絕,難道他知道今日會是這樣馬革裹屍的歸來嗎?“公子,節哀。”暗影靜靜的凝望著神色悲痛的月敖,無力的勸慰著。“玄澈,我們過去。”月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腳步一步一步迎了過去,那意氣勃發的少卿,那個為了月蕘鞠躬盡瘁的少卿,就這樣躺在冰冷的棺木裡了。“二皇子。”隨行的將士恭敬的向月敖行禮,可惜此時,月敖所有的心緒多停留在近在眼前的棺木上,月敖顫抖的伸出後,卻不敢去觸控眼前這個冰冷靈樞。半晌後,停落在半空裡的手終於緩緩的落在了冰冷的靈樞上,月敖沉痛的閉上眼,壓抑住眼中湧上的淚水,“少卿,是月敖負了你。”沉痛的嗓音響起,月敖倏的單膝跪在了地上,哀痛的面容上無聲的落下熱淚,淚水悄然的消融在冰冷的土地上。所有人都跟隨著月敖的動作而跪了下來,哀痛的神色凝望著眼前的棺木,凝望著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彥相。“用月蕘王朝最尊貴的葬禮,水葬。”月敖沉聲地道。浩瀚海面,浪濤拍打著礁石,飛濺起白色的水花。月敖默默的凝望著彥少卿的面容,水葬,月蕘王朝最尊貴的葬禮,人死後,七日內將死者水葬,他的靈魂就會被洗滌,在下個輪迴裡,他會永遠的被祝福所包圍。而當彥少卿的屍體運回之時,已是第六天,所以隔天的清晨,他們就來到了海邊。“公子,可以開始了。”錢正哀痛的開口,卻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那個人意氣勃發的彥相就消失在了眼前。“等等。”見在彥少卿的屍體被放上了竹筏的一瞬間,月敖腦中閃過詭異,剛剛侍從替少卿換上衣袍時,他看到了少卿背後的傷口,就在這一瞬間,月敖似乎想起了什麼。“二皇子,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