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添香樓第一次看見她,他只是有些震驚,一個女人居然有如此的身手和冷漠的神情,而後來,他發現月敖、彥少卿,甚至連眼前的東方幽都對她別樣的情愫,那時,他只是看到了一個有用的棋子,也擊起了他身為男人的好勝心,所以他也默默的注視著冰冷如冰的彥水水,可是當她在馬背上英姿卻像一道明亮的光線一般灼熱了他的雙眼,這樣一個冷漠如水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意氣風發的一面。可當她挑下自己面具的那一瞬間,她震驚到心痛的神色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那一刻,南源赫清楚的明白在她的眼中,看見了巨大的痛苦,那樣的悲痛席捲了她的容顏,那她陰冷如雪的面容上出現了異樣的情愫,震驚、痛苦、絕望,可一切卻都來的太快了,他的劍已經對準了她的胸口,而彥少卿的身子卻在同一時間擋在了她的面前。南源赫震撼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為了她可以放棄了生命,而她為了他,同樣是決絕的舉起了珠釵,用死來殉情。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將她帶回了皇宮,他要她的心、她的情,她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身影,可惜南源赫發現自己卻無法走進去她的世界,她用割腕再次的殉情,一次兩次,或許自己可以阻止的了,可日後的每一天,他還能這樣及時的救回她的命嗎?不,他不甘心,他是日照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聽出南源赫調侃聲裡的認真,東方幽神色一暗,自己推測的果真沒有錯,從這幾日來,在暗中的觀察,南源赫對水水分明有情,否則以南源赫的稟性,又怎麼會容忍她如此的漠視他,也不會在今夜放走那個受傷的黑衣人了。“如果東方執意和殿下一決高下呢。”不在掩飾自己的心意,東方幽神色凜然的看向了震驚的南源赫,這輩子為了復仇,他不曾放縱過自己一次,而今天看著她憔悴不堪的容顏,東方幽忽然明白很多時候有寫東西同樣值得自己卻珍護、守衛。聞言,南源赫目光倏的犀利起來,複雜的看向認真的東方幽,他竟然不惜和自己挑戰。“她是被我牽扯進來的,所以東方有義務將她帶離即將發生的一切。”清冷的話語裡是不容忽視的認真,從初見她,到如今,除了看著她受傷害,自己似乎從沒有帶給她任何的快樂,而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帶離這痛苦的一切。南源赫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含笑的目光掃過東方幽冰冷的容顏,“難道沒有東方,她就不會被牽扯進來,又或者是東方別有用心,不過相信東方已經看到了她此時的模樣,若不是本殿下說彥少卿的屍體在日照,今日東方見到的怕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這樣的她,東方認為自己還有本事將她安全的帶出日照王宮嗎?”南源赫在駁斥東方幽的同時,卻也在告戒自己,雖然不願意去承認,不過彥水水若要尋死,怕是任何人也攔不住,這其中卻也包括自己,“東方難道願意看著她香消玉殞。”辯駁的話,在聽到南源赫的話後,悉數的咽回了腹中,東方幽神色難堪的轉向殿門外,她的決絕自己又何嘗不知?昨夜的黑衣人怕是月敖派來的,她連月蕘都不願意回去,又怎麼會願意跟著自己離開?“好了,一切以大局為重,東方該放心南源赫,她的事情等大計完成之後,我們再討論吧。”雖然以這樣的說辭來應付東方幽,可南源赫又何嘗不是用這個理由來敷衍自己。當有一天,她知道彥少卿的屍體已經運回了月蕘王朝,到時候她還會留在這裡?不,不管如何,他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自己身邊,就算是強行的手段,他也會讓她待在這裡。“為什麼不吃東西?”南源赫看著桌上絲毫不曾動過的食物,怒火再次席捲開來,她難道非要這樣的折磨自己才安心嗎?可惜他的憤怒,看在彥水水眼中永遠都是虛幻的景象,彥水水目光冰冷的自南源赫臉上穿過,似乎看向了遙遠的遠方。那樣迷離而空洞的神色,讓南源赫再也壓抑不了憤怒,大手的鉗制住彥水水的肩膀,似乎要搖醒她的意識,似乎要把彥少卿的影子自她腦海裡除去。“你若不吃,我就殺了這宮裡所有伺候的奴才。”她昨夜可以為那個黑衣人求情,南源赫目光陰冷的威脅。平靜的眼波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只是清幽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臉,彥水水淡漠的搖頭,“他們是死是活,與我無關。”除了大哥和公子,這些人和事都與她無關,他要要挾她嗎,可惜他用錯了地方,如果大哥還活在世間,她可以答應他任何的條件,而如今大哥以去,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牽動她呢。“你!”南源赫憤恨的加重了手中的力氣,她瘦若刀削的肩膀似乎一瞬間就可以掐碎,可她卻依舊用無神的目光望著遠方,不曾看自己一眼。“我該拿你怎麼辦?”忽然無力的垂下手,南源赫幽怨地看著彥水水,他如何和一個死人去爭?“不過我不會放你離開的。”丟下一句話,南源赫無奈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