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經笑了:“有何不可?我就是這麼個離經叛道的東西,別跟我講什麼理想信念,那些我通通不在乎。”楚江仙攥緊手指:“那你就這麼跟她耗下去?你覺得你能贏得了季無豔嗎?”孟離經“咔嚓”一聲咬破瓜子。“那……誰能知道。”“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孟離經抬眼看他。楚江仙伸手將碎髮撩到耳後,移開視線。孟離經大大咧咧道:“知道又怎麼樣?做面首還是小妾,我根本不在意,就是做軍師做一輩子,我也願意。”楚江仙:“然後人家結婚生子,你就這麼看著?”孟離經:“啊,那又怎麼樣?喜歡她就要喜歡一輩子!”“你可真是……”楚江仙頓了頓,小聲道:“這麼缺愛嗎?”“呸!”他吐了楚江仙一身瓜子皮。楚江仙青著臉,抖了抖衣服。孟離經抱著胳膊,吊兒郎當道:“我就是覺得在華裳身邊我是最能實現自己價值的,我就想親眼看著她是如何開拓通往西方商路,就想親手幫助她建立不世之功。”孟離經笑眯眯地伸出兩根手指:“這樣的話,以後在史書上並排寫著的就只有我和將軍兩個人的名字。”如此心機……如此耐性……楚江仙朝孟離經施了一禮:“祝你達成所願。”孟離經挑眉:“我可不會祝你達成所願的,除非你不再肖想將軍。”這人真小氣!不可理喻!楚江仙氣得摔袖而走。孟離經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府中。幾日後,華裳府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準備出發了。管家道:“咱們得僱個人來看著房子,時不時打掃兩下,若是等將軍的兒女回到長安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華裳無語了一陣。青娘對著自己爹狠狠地咳嗽了一聲。管家道:“你咳嗽什麼,我又沒說錯,這都要提前想到。”華裳笑了:“您說的有道理,那您去幫我找個回來。”管家應下了。門口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管家去開門。門口的人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嘿,你幹什麼呢!”管家一見此人生的與中原人不同,立刻炸了毛,以為他要對將軍不利。阿史那彌音被一個老頭兒拖住了,因為是在華裳府上,他也不能亂動手腳,便只能高聲大喊:“華裳將軍!華裳將軍!你快出來!快出來啊!”他看到放到一旁準備讓車馬拉走的物件兒,聲音一下子變了調:“你……你要走了!”作者有話要說:阿史那彌音:你有本事撩人,你有本事開門啊!你有本事出來啊!☆、華裳站在臺階上,面朝陽光。她的面容在他眼中模糊起來。阿史那彌音連忙道:“求你,求你去救救我哥吧。”華裳淡淡道:“你這是第幾次為他來求我了?”“抱歉,我實在無能為力,阿史那羅護從來就不無辜,他手中的人命放在一起能將他自己壓死,更何況我馬上就要遠離長安了,就算是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阿史那彌音:“他……他即便負了天下人,也並沒有負過你,求你,求你再去看他一眼好不好,他現在被關在水牢裡。”華裳負手,無動於衷。阿史那彌音垂下頭,“對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他從未傷害過你,不是嗎?”“他侵略我國,傷害我國子民,這也叫沒有傷害過我嗎?”阿史那彌音臉頰漲紅:“可是……可是……”華裳冷笑:“我葬禮的時候,他還不想放過我的屍首,你覺得我還能原諒他?”阿史那彌音的頭徹底垂了下來,“我知道,我知道要讓你去看他是無稽之談,可我還是想要試一試……”他濡溼乾裂的唇,小聲道:“我最近聽聞你要離開長安,我想你不會再回來了,我想他有生之年很有可能不會再遇見你了,我想……”孟離經抱著胳膊似乎想到了什麼,湊到華裳耳邊嘀嘀咕咕了一句。華裳看了孟離經一眼。孟離經重重點頭。華裳看向阿史那彌音:“可以,我可以去看他一眼,不過,我需要你跟我走。”“啊……啊?”阿史那彌音嚇了一大跳。華裳直直地盯著他,“跟我去西北,我要開通一條商路,需要當地人引領,正好你是,你同意嗎?”阿史那彌音摸了摸後腦勺,“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讓羅護幫你,我、我什麼也做不成的。”孟離經開口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就因為你做什麼都不成才選你,若選的是阿史那羅護,那我們可要寢食不安,生怕他有朝一日反撲了。”“哦,原來是這樣。”阿史那彌真地垂下頭,苦笑,“也是,我這麼廢……”“你別聽他胡說。”華裳瞪了孟離經一眼,走下臺階溫聲安撫他。“你自是有你的優點,你穩重,溫和,這樣很好。”阿史那彌真笑了一下,神色惶惶。華裳嘆了口氣,抬起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上都是人才。”孟離經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把羽扇,他搖了搖,笑眯眯對阿史那彌真道:“是啊,像我就是被將軍一眼從人群中選中的。”阿史那彌真看了看孟離經,又看了看華裳。他小聲問:“那將軍能去看看他嗎?”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