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兒,問題又回到了原點。華裳直勾勾地盯著他。他目光忽閃,轉開視線。華裳緩慢地說出口:“為什麼你要對他這麼關心?即便欺負你的是阿史那葉嘉,我想阿史那羅護也放任他欺辱你了吧?”阿史那彌真從華裳口中聽到這個久遠沒有聽到的名字,愣了一下,隨即小聲道:“我被人圍打的時候,是他站出來呵斥了那些人;我被葉嘉關了禁閉,也是他給我送了些吃的,就當是償還恩情,我不可能不在意。”他說完,便小心翼翼盯著她的臉,生怕她露出不喜的神情。華裳笑了一下,肩膀蹭過他的肩膀,從他身旁經過。阿史那彌真盯著她背影,愣愣的。是他又惹她生氣了嗎?華裳站在門口,回過身,衝他歪了一下頭,“跟上來啊!”“啊?”阿史那彌真一臉呆滯。孟離經笑著用羽毛扇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將軍答應你了。”阿史那彌真一愣,隨即想明白,“真的!”華裳挑眉,“哦,好吧,那我可反悔了。”“別別別!”阿史那彌真一疊聲說著,追上了華裳。他站在華裳身邊,撓著後腦勺,對著她笑得有些犯傻。華裳神情慵懶,兩人肩並著肩邁出硃紅色的門檻。孟離經在後面盯著,默默咬了一口羽毛扇。“呸!”真難吃。一旁默默圍觀的管家:“……”青娘小聲道:“咱家將軍有時候也挺造孽的。”管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噓——”前往大理寺獄的路上。華裳騎著高頭大黑馬在前,阿史那彌真騎著一頭小黃馬默默跟在後面。華裳勒了一下韁繩,停在了路上。“怎麼了?”華裳摸了摸下巴,“我突然發現,我在大理寺並沒有認識的人,要怎麼進去?”阿史那彌真:“我……我存了些錢。”華裳瞧了他一眼,見他衣衫洗的發白,都是半舊的模樣,笑道:“不是錢的問題。”阿史那彌真低下頭。“你也不容易,上面雖然並沒有將你關入牢裡,也不阻止你出行,可你要存下錢……也很困難吧?”阿史那彌真猛地抬頭,眼睛紅紅的。華裳失笑:“你看你哭什麼啊?這算什麼事情,等你跟我去北庭,若是有功,我自然會為你上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