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把手從褲兜裡掏出來,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捋了捋宋照水的頭髮。很好,她沒什麼反應。那麼他就乾脆兩隻手都用上了,右手握著吹風機,左手在她發頂輕輕摩挲。宋照水哪裡是沒有什麼反應?在謝南庭剛上手的時候,她便後悔了。本來在夜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夠尷尬了,她還讓人幫自己吹頭髮。謝南庭指尖輕柔地在她發頂按著,癢癢的,讓她覺得有點奇怪。頭髮還未完全吹乾,她道:“好了,就這樣吧。”謝南庭稍稍退後一步,拒絕說:“這裡這麼冷,頭髮不吹乾睡覺,會頭疼的。”他的聲音愈發澀了,帶著幾分喑啞,在昏黃的房間裡,顯得有幾分曖昧。宋照水遲疑了一會兒,還想說什麼時,就看到他的褲子上繃起的那一塊,立刻推了他一把,起身要走。謝南庭拉住她的手腕,有點委屈地問她怎麼了。怎麼了?這叫宋照水如何說,她把吹風機從他手裡奪過來,準備離開時,看到他一臉茫然的表情,又想到這人剛剛幫她看了那麼久的門,心裡一軟,就犯了錯。然後落荒而逃。留下謝南庭獨自站在床邊傻笑,半晌過後,他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中笑意愈深。她剛剛親他了,還是主動的。這可是照水 黃瑩的家在村子的最裡頭, 走了一段泥濘的路,爬了一個大陡坡這才到,眼前就是三間小破屋,拘謹地擠在一起。還沒走近, 那小男孩就扯著嗓子喊姐姐。黃瑩從最左邊屋子裡走出來, 手裡端著一個盆子,把水往外面的空地上一潑, 這才看見弟弟身後跟著兩個大人, 趕緊把盆子放在地上, 朝兩人走來, 目露激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