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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昭兄弟,這邊請。”明珪在前領路,帶著沈綏往大理寺衙署而去。忽陀為奴,不能入內,只在城門旁的馬廄休憩等待。“敢問明少卿,方才那位楊四,是何許人也?”同行路上,沈綏問道。明珪輕蔑笑了一下,道:“不過是御史臺文書庫的司書吏,不值一提。”沈綏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接著道:“某道少卿似乎與他相熟,心中有些疑惑。”“伯昭兄弟剛剛來,有些事還不清楚。這楊四,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我大理寺與御史臺經常會有公務文書往來,與這個楊四免不了要打交道。民間俗語,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楊四就是個難纏小鬼,每每我大理寺要從文書庫提文書出來,他都要阻撓一番,害得我每次都要找值事的御史帶我前往文書庫,才能讓他開門借閱。此人不通人情世故,好似廁石,又臭又硬。”明珪言語中對這楊四多有貶低。王儉補充道:“這楊四也不知是不是與宇文融有什麼關係,當年宇文融做御史中丞時,他就進來了,之後一直霸著文書庫司書這個位置不走,現在的御史中丞李林甫也不管,我等也是無法。”沈綏恍然點頭,笑道:“看來,某往後可得供著這位楊司書了。”“誒,伯昭兄你往他面前一站,或許還真不會被阻撓。”趙子央笑道。“此話怎講?”沈綏疑惑道。“這楊四,有斷袖之癖。”趙子央擠眉弄眼地說道。明珪與王儉均是憋不住,哈哈大笑出聲。沈綏一臉無語的表情,只覺得被雷得不輕。沒想到她 本章中的官署位置屬於原創。古代,官吏雖總是放在一起稱呼,但官與吏之間有著巨大的鴻溝。官是有管理權計程車人,而吏只是會文筆的下等平民。他們之間的差距是士與民的差距。吏,俸祿微薄,退休後甚至都沒有養老金,待遇如何完全取決於長官的心情。有一句古話,叫做“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吏一般都是本地人來當,以至於經常會出現吏欺官的現象,這就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是否能在地方上站穩腳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一個官員是否能與地方上的豪強、以及自己手底下那些小吏處理好關係。其實,在當今中國,依舊有這樣的現象。公務員不等於官員,其實大部分的基層公務員,都是吏這個階層的。具體的繁瑣枯燥的事物,都是這些基層公務員在做,官員只負責決策和領導。而我們如今的國考,千萬人爭搶的,不過是小吏的職位罷了。從吏到官,從古至今,都是艱難無比。 春風曼度, 萬物復甦。年節一過, 冬日肅殺的氣息就節節敗退, 折柳插岸堤, 曲江暖風拂,吟一句“不知細葉誰裁出, 二月春風似剪刀。”便有已換薄衫輕紗的妙齡女郎投來傾慕的目光。春意萌動,諸般風流, 於沈綏來說, 都是不存的。她近些日子忙於處理公務, 早出晚歸,竟是忘了一件緊要事。今日經同僚王儉不經意間提了一句“朱雀門外搭起看臺了, 晚間可去踏歌喝酒?”她才一拍腦門想起來。今日已是十四日, 明日可不正是上元佳節了嗎?她道為何長安街道上滿是木杆竹棍、彩帛綵緞這些什物,那可不就是上元佳節的裝飾物嘛!上元佳節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 她家琴奴明晚可是有一場重要的比試,這件事她竟然給忘了!最近公事處理得風生水起, 不過幾日間, 就把堆積兩三月的事情處理了大半。可她卻把最關鍵的自家人的事給忘了, 真是因公廢私,實屬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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