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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慈恩案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我必須把握住。沈綏將破慈恩案,而我則需要從慈恩案中,看出他到底在查什麼,到底最在意什麼。千鶴那日的話,讓我有一種感覺,他好像在查當年那個滔天謎案。”沉默半晌,就在無涯以為張若菡就要睡著的時候,張若菡忽然幽幽開口了。張若菡與無涯前些日子已經聽跟蹤沈綏而回的千鶴說過了沈綏重返慈恩寺查案的事情。千鶴當時就藏在暗處,將沈綏破案的全過程一字不落聽在耳中。回來後,就一五一十地全部說給張若菡聽。因此,張若菡和無涯都很清楚沈綏對慈恩案最新做出的判斷。且他們已經確認了一件事,沈綏確實欺瞞了上級,她想要私下查此案,就代表這件案子必然和一些她不能宣之於口的隱私有所牽扯。因此明晰慈恩案的來龍去脈,對於張若菡來說,就關係到對沈綏背景的調查。張若菡已經與千鶴說了,這些日子,辛苦她多注意沈綏的動向,探聽訊息,回來及時報告,千鶴現在也應當在沈家小院附近監視著。聽三娘提起當年那樁驚天謎案,無涯不禁打了個寒顫。深吸一口氣,她問道:“您為何會覺得他是在查當年那樁案子?”“因為善因攀上慈恩塔自盡這件事太蹊蹺,他的動因成謎,這也是慈恩案最大的謎團。這其中有一個巧合點,讓我不寒而慄。無涯……”張若菡從圈椅中坐直了身子,扭頭深深地看著無涯的雙眼,清冷的眸子裡閃爍著幽幽寒光:“當年赤糸的父親,不正是被釘在玄武門十米多高、滑不留手的城牆之上而死嗎?他究竟是怎麼上去的,至今還是個謎。這與善因懸吊大雁塔,太像了……”無涯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她的尾椎骨一路上竄,直達頭頂,她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泛起,面色蒼白了下來。屋內靜謐,主僕二人不知道,就在窗外,有一隻白尾雨燕,正撲展雙翅飛去。作者有話要說:赤糸的糸字,音i,不是“系”,沒有頭上那個小撇。因為之前看到有朋友在評論裡發錯了,所以特意再強調一下。赤糸和赤系,讀起來的感覺完全不同,差別還是蠻大的。沈綏女扮男裝的一些點,我之前沒寫,就是為了留到這一章來寫的。很多文章女扮男裝的細節從不提,但實際上女扮男裝的難度是相當大的,這篇文我不打算隱下這些細節,具體寫出來,也是很有趣的。(笑)ps:今天更一章,週末就沒有更新了,因為小書要存稿三章,為下週二開v做準備。 正月廿七, 是沈綏前往大理寺報道的日子。她估算好散朝的時間, 便騎馬, 帶著忽陀出發了。目的地, 是太極宮南面的皇城。在大明宮修成之前,大唐的中央官署大多都在太極宮的南面皇城之中, 除卻門下、中書二省例外。此二省乃中樞機構,就設在緊靠太極殿的南面。東側, 設有門下內省、弘文館、史館, 西側設有中書內省、舍人院。這兩處是宰相和皇帝近臣的辦公處所, 以備皇帝隨時顧問和根據皇帝旨意撰寫文書詔令。在大明宮建成後,門下、中書二省的官署就搬到了大明宮中。唯獨尚書六部、九寺、四監衙署, 依舊還留在皇城之中, 並未搬遷。如今,興慶宮聽政剛剛開始一年,悲催的門下、中書二省再度搬遷入興慶宮, 尚書六部也移入了大明宮。唯獨九寺、四監風雨不動安如山,穩穩坐在皇城中。不過這就帶來一個問題, 每次中央有詔令下來, 傳令宦官都要跑很遠的路, 送入各衙署之中。各衙署的文書送入中樞,也需要文書吏跑很遠的路,實在不方便。沈綏這日上衙時,就遇到了這樣一位剛剛送完文書回來的小吏。最初沈綏並不知道此人是誰,她是在朱雀東街靠近崇仁坊的那個十字街口看到了此人。他穿著黑圓領灰底的吏袍, 頭戴軟幞頭,蓄著短髭,瞧著三十來歲年紀。騎著一頭毛驢,毛驢鞍後掛著兩個大書袋。這些小吏地位低下,連馬都不能騎,大多騎驢。所以一看到騎驢送書的人,就知道是官府中的刀筆吏。就在入朱雀門時,那刀筆吏取了令牌出來給門卒勘驗。沈綏老遠地看到了,他拿著的是御史臺的令牌。沈綏跟著他入朱雀門,進入皇城後,就看到距離城門不遠處,有一位四品官正負手站在那裡,身後站著兩位六品官。那刀筆吏見了此三人,連忙滾下毛驢,躬身上前向三人行禮。那位四品官居然識得這位刀筆吏,還笑呵呵地與他打了招呼:“楊四,你這是剛從興慶宮那裡回來罷。”“正是。”那楊四拱手說道。“辛苦了,每日這樣奔波。”“多謝明少卿關懷,小人為朝廷效力,乃是本職,不覺辛苦。”楊四客套道,語氣中總透著幾分疏冷。。簡單寒暄了一番,那楊四辭別了三個官員,回來牽自己的驢,就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牽著高頭大馬、帶著僕從的沈綏,他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自己身後居然跟著人。不過見到沈綏身上的六品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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