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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綏仔細詢問這位聖女的身份,但是可惜,周茂對此並不清楚。因為即便是周大,也不知道聖女的真實身份,她每一次出現,都蒙著面紗,一身黑衣。只有一次,周大與他提及,那聖女可能是平康坊中人,不過這只是周大私人的猜測。沈綏知道這些就夠了,看來,晏大娘子恐怕與朱元茂一案根本脫不開干係。她在平康坊暗中組織了一個宗教結社,很有可能就是景教在長安的勢力之一。不論是慈恩案還是朱元茂案,都是她或者她手底下的結社在興風作浪,他們其實從未做過直接的劊子手,卻只是透過言語蠱惑,就催動了好幾起慘案,害死了如此多的人。他們究竟想做什麼?目的實在讓人疑惑。詢問告一段落,周茂能告訴她的都說了,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埋伏在周圍的敵人並未撤去,沈綏是能感受到的。但是對方也並未繼續突襲,並試圖去殺死周茂這些倖存者。沈綏恐怕,對方可能在等待一些什麼。又過了一段時間,從官道遠方的山坡轉彎處,漸漸有幾道人影出現了。靠近了,才看清一共是五個人,皆騎在馬上。為首的是一名高大的壯漢,周身罩在一套漆黑的鎧甲之中。這鎧甲的制式絕不是大唐軍方的,再加上那人手中持有的一杆模樣古怪的金屬大槍,沈綏大概認出來,這是西方世界的騎士。沈綏曾在一本西域遊記上看到過,拂菻就有這種式樣的鎧甲。並且聽說在更遙遠的西方,那裡王國林立戰亂頻繁,這些騎士往往就是戰爭的主力。在那位騎士的後方,沈綏一眼看到了那個弓箭手,他的左臂膀上還扎著自己投出去的那柄手裡劍,劍頭深深沒入臂膀之中,只簡單地用黑布包紮了一下,手臂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別在胸前。然後,沈綏又看到了一個身材極其瘦小的人,應當也是個男人,依舊一身的黑,蒙著面,背後揹著一副交叉的雙刀,身間栓滿了各式各樣的特種武器。沈綏明白了,手裡劍是這個人投出來的,這人是個東瀛斥候,聽說在東瀛,這種用於偵查的特種士兵被稱作“志能便”,意思是忍耐的忍,因而又被稱作忍者。此三人身旁,還有兩個黑衣身影,同樣蒙面,不過明顯能看出她們是女子。兩個女子身材曼妙,黑衣勁裝裹在身上,她們各自背後都揹著一個碩大的機械,看起來應當是諸葛連弩,可一次性射出多隻強勁的弩/箭。忽陀眯起了眼,他本以為敵方來了不少人馬,卻沒想到,只是這五人。沈綏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低聲道:“我們今天的行動對他們來說也是突發的,能派出這五個人應急,已經算是反應神速了。晏大娘子的事,恐怕是催使他們下手滅口的原因,只是,他們到底還是沒辦法從我手底下將人徹底滅口,現在多半是想和我們做交易。”“晏大娘子的事不是已經暴露了嗎?何至於這般兇殘地滅口?”忽陀不解。沈綏笑了:“忽陀,你難道認為這天底下的訊息,都像我千羽門這般傳得快?”忽陀一愣,隨即失笑。是了,晏大娘子想到了周大一家可能會壞事,牽扯自己的身份敗露,所以早早派了人埋伏在夔州到江陵這一段路上,希望趕在沈綏與周大一家接觸之前就滅口,阻止沈綏查出關於自己的資訊。但是,對方的訊息傳遞速度遠遠不及千羽門,江陵這邊的人手尚未來得及將周大一家全部滅口,沈綏就查出了晏大娘子的內奸身份。晏大娘子身份敗露的訊息,傳達到江陵這邊也不及時,以至於這幾個人還不知道晏大娘子已經身份敗露的訊息,依舊執行著之前商量好的滅口計劃,才會有了今天這一幕。沈綏道:“但是,就在方才,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晏大娘子敗露的事了。”“大郎因何判斷?”忽陀問。“江陵那邊的景教修女,應當已經知道晏大娘子的事情了。之前我和白浩交流時,它告訴我,東北方的天際有一頭它感覺氣息很陌生的海東青從江陵城上空起飛,急急掠去。我當時就猜想應當是江陵城中有人向外傳急訊,現在更加確信了,那頭海東青是對方的傳信鳥。”“大郎,你說,之前在周家村懸棺崖畔襲擊周大一家和張三娘子的黑袍人,會不會就是這幾個人中的某一個?”“有極大的可能性是與他們一夥兒的,不過,我卻覺得並不在這幾個人中。”“為何?”“因為身材與氣質。這幾個人,身材不是太過壯碩高大,就是太過矮小瘦削,那黑袍人身材中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不出性別,氣息極其冷峻可怖,也不是這幾個人能比的,委實不大像他們中的一員。”“那會是城中那個修女嗎?”忽陀問。“有可能,但……若真是如此……”沈綏的後半句話沒說出來,但忽陀聽懂了,大郎是在說:若真是那個修女,那此人的偽裝能力,就太可怕了。忽陀並沒有懷疑那位與修女同行,不幸壞了馬車的車伕。因為那車伕是清白的,這件事他已經拜託江陵分部查清了,也已經告知沈綏了。那人就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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