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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箭!”忽陀大喊。沈綏已然再打呼哨,鳥群全部俯衝而下,將囚車隊伍籠罩。箭雨強勁地掃過,但大部分都被鳥群阻擋了下來。鳥兒悽慘的鳴叫四起,震耳欲聾,周身全是鳥羽紛飛,白日恍若瞬間變作暗夜,血羽遮天蔽日。囚車隊伍之中,那些府兵何曾見過這等場面,皆以為末日到來,駭得面無人色。伏在馬上悶頭向前衝,根本不敢抬頭。但是,依舊有一小部分弩箭射入了囚車隊伍中。忽陀拔出了腰間彎刀,隨著沈綏的雪刀不斷劈開射來的箭矢,但是其餘的府兵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不斷有人中箭,被強力的箭矢射下馬去,有的落馬後被馬蹄踩踏,當場死去,有的被車輪碾壓,碾斷手腳,一時之間,囚車隊伍折損了近一半的人馬。最糟糕的是,駕駛居然寫了五千多字,寫到我心中的古代車馬追逐戰,一寫就停不下來了。一邊寫,一邊花痴,我家大郎真是帥,能力 金陽璀璨東昇, 天高氣朗, 雲淡風輕。任誰也無法將這樣美好的春日風景, 與血腥慘烈、搏命殺伐聯絡在一起。但是偏偏, 這大好春光,被無情地染上了一抹濃重的血腥氣。這條通往江陵城的官道中段, 人跡罕至,此刻已然出現大片血腥的鳥羽與鳥屍, 滿地箭矢, 凌亂的車轍馬蹄印橫肆。沿著這樣慘烈斑駁的痕跡向前, 能看到不遠處大片的塵土飛揚,那塵土間, 傳來悽慘的馬嘶人嚎, 使人不忍卒睹。前方絆馬索的出現讓車隊中大部分的人始料未及,衝在前方的人直接被絆倒,人仰馬翻。而這些人, 就成了後方來不及剎住馬蹄車輪的同伴們碾壓下的犧牲品,同時, 他們自己也成為了同伴的絆馬索, 於是在極短的時間內, 整個囚車隊栽在了此處,一片混亂,已然被強行阻攔了下來。沈綏急急勒住所駕囚車的韁繩,在千鈞一髮之際剎住了囚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撬開囚牢,斬斷鎖鏈, 將其內的周茂拖了出來。“蹲下來,蹲在我身前,不想死的話。”她對周茂說道。周茂喉頭髮著意味不明的喉音,一張鬍子拉渣的面龐煞白,滿目驚駭,渾身都在打擺子。他此刻完全聽從沈綏的命令,沈綏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等周茂跪下,沈綏便提著雪刀站在他身後,目光隨時警戒著。奇怪的是,在這一併不短暫的過程中,對方竟然沒有發動進一步的襲擊,大好的機會就這樣丟失了,不免惹人懷疑。“忽陀,去看看!”這是她在遇襲後,給忽陀的第三個命令。她要查明前方人員的傷亡情況,以確定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忽陀就在沈綏後方,他勒馬及時,比沈綏停下來得還要早。此刻接到命令,他立刻打馬來到沈綏身旁,將自家的兩匹馬交給沈綏,自己則徒步上前去檢視。沈綏站在原地未動,未提刀的左手拽著韁繩,越發警惕了,準備著隨時帶著周茂上馬。忽陀的速度很快,沒幾個呼吸間,他就在遠處喊道:“大郎,那些府兵大多死了,包括那個領隊的府兵校尉。有的被踩死,有的摔斷了脖子,有的被戳穿了肺葉。只有一兩個還活著,也是斷手斷腳動不了了。囚牢裡,張大娘子還活著,周阿梅中了一箭在太陽穴上,死了。周進、周鍾摔暈過去了,周進的手斷了,周鐘的頭上一個血口子。”沈綏大概知道了傷亡的情況,道:“你把張大娘子、周進、周鍾、還有那個幾個還活著的府兵集中起來,我們就在這裡候著。”忽陀應了一聲喏。她知道沈綏在等什麼,她在等千羽門的增援。大郎這一趟出來絕不是毫無準備的,她與自己只是先行一步,千羽門的後援會隨後來。這是為了不引起官兵的懷疑,因為沈綏若是無緣無故帶著一大幫子江湖客趕來迎接囚犯,實在太過古怪。若是中途不起事端,後續趕來的千羽門人只會是官道上最尋常的行腳商人。但是一旦起了事端,他們就是江湖之中最迅捷、最強猛的俠客。現在這一群俠客,終於要開始展露他們隱藏在草垛貨物之中的刀劍了。江陵府是漢中最繁華之地,這裡的千羽門分部也是人才濟濟,都是本地豪強俊傑、能人異士。相信一旦他們趕到,幕後黑手一定會是功敗垂成的結局。只是這一段時間,是最考驗大郎與自己的時間了。忽陀耗費了很大的力氣,將那些尚未死去的傷員集中在了大郎身旁。大郎就站在一處開闊地中央,四周毫無遮掩,視野很廣。偷襲是不成的,幕後黑手也沒有發動偷襲。忽陀以最快的速度為那些傷員做了簡單的急救包紮。現在他能做的事做完了,一切只剩下等待。這一段時間,沈綏也並未閒著。她分出一小部分的心神,開始詢問蹲在她身前的周茂。眼下這段時間非常寶貴,沈綏必須套取自己需要的情報。雖然不知對方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是放棄了大好的良機,但她也不會傻到糾結於此,而讓這寶貴時光白白溜走。沈綏的詢問非常有技巧,她聲線沉穩、溫柔,就好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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