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6頁

“三娘,這次的訊息雖然很大程度上揭示了沈氏兄弟與千羽門之間的關係,但依舊不能說與當年的赤糸相等了。您到底是否已經確認了沈綏沈縉的身份,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對自身不利?”千鶴再三確認。“又能有如何不利。當年的事,若沈綏沈縉是知情人,自不會捅出去。若他們不知情,更不會理解我讓你送茶的深意,以及那句話的意思。”她端起案上茶盞,抿了一口溫白的清水,道:“千鶴,這一次你那位江湖友人送來的訊息非常及時有用,你要與她保持聯絡,我想或許不久,我們就能知道更多的東西了。”“是,三娘,奴兒明白了。”張若菡究竟讓千鶴查到了些什麼,沈縉是不清楚的。此刻她在自己房內,面前是攤開的茶包,其內還附著一張紙,上面簡短地寫了兩句似詩非詩的句子:潤州江寧雨花針,金陵紫金臺城客。莫道六朝煙雨寞,總有離人入夢來。她將這張紙放在了案上,單手曲指,緩緩敲擊著案面,秀眉緊鎖。藍鴝擔憂地問她:“二郎,這句詩,不妙啊。咱們門主不是在江湖上有個外號,就叫‘臺城客’嗎?這張三娘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千羽門門主極其神秘,無人知曉其真面目。因著千羽門訊息極其發達,一些江湖中人不敢隨意明指千羽門門主,就用了一個“臺城客”的名號代指她。皆因千羽門曾主動放出訊息,門主乃是臺城舊人。江湖中人一聯想潤州沈氏長鳳堂,便都自以為理解了箇中關係。【忽陀呢?】她沒有回答藍鴝,而是問道。“下船採辦去了。”藍鴝道。【磨墨鋪紙,我要立刻寫信。】“喏!”此時此刻的沈綏,正趴在右舷欄杆之上,向下張望:“周大郎,這舢板是哪裡壞了?”“就是船底有一塊木板壞了,怎麼修都修不好,總是進水。”周大郎回答。“能把那舢板拉上來我看看嗎?”沈綏道。“這……會不會拉不動啊,我那三弟和他兒子,都是一身的蠻力,我力氣不如他們,這也不好勞煩諸位,我自己一人拉不上來啊。”周大郎顯得很為難。“讓你拉上來就拉上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替他翻譯的那個府兵呵斥道,“我來幫你,我們倆把舢板拉上來。”沈綏好脾氣地道:“行了行了,既然周大郎這麼為難,那我就下去看看,不必拉上來了。”說著,她就忽的翻身一躍,返身扒住拉桿,雙足蹬住船外板,竟是掛在了船舷邊上。張說嚇了一跳,連道:“伯昭,你這是做什麼,快上來,太危險了。”裴耀卿也十分緊張,連道:“伯昭兄弟,別逞能。”只有劉玉成神情淡定,笑道:“他哪裡是逞能,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還徒手攀過大雁塔呢,二位不必太擔心了。”沈綏微微一笑,鬆開手,身子向下墜,眼瞧著就要徹底掉下去了,卻忽的見她扒住了下一層船艙的舷窗邊緣,再次穩穩定住。接著她矯健地向側方一躍,便抓住了懸掛舢板的繩索,身子一蕩便來到舢板之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張說讚道:“好身手!”心中不禁對沈綏更為欣賞喜愛。沈綏沒有很在意上方對她的讚賞誇獎,她的注意力被舢板上某處修補的痕跡所吸引。仔細觀察後,她發現破洞很新,確實是近期破損修補的,與周大郎的話似乎並無出處。不過她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舢板的底部,底部潮溼,有著大片尚未乾涸的水痕,還帶著江中的泥沙,證明這艘舢板近期下過水。她仰頭問上面的那位充當翻譯的府兵:“王伍長,案發後這幾日,這秭歸港天氣如何啊?”“陰雨天,就沒見天氣放晴過。”王姓府兵向下喊道。沈綏皺著眉,按照自己的經驗估算著,陰雨天,江邊又潮溼。這舢板的潮溼程度,恐怕時間要往前推個十幾二十天左右。十幾二十天……那不就是案發時嗎?沈綏蹙起了眉頭。接著她又在舢板上仔仔細細搜尋了一番,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便爬回了甲板上去。“周大郎,這舢板,是什麼時候壞的?”“大半個月前,就是出事的前兩天,漏水了,我們就一直在修。”“壞了之後下過水嗎?”“沒有,壞了如何下水,那不得沉了嘛,呵呵呵……”周大郎憨厚地笑道。沈綏也笑笑,道:“我想去廚房看看。”張說、裴耀卿、劉玉成點頭表示同意跟隨。“好,我帶幾位去。”周大郎殷勤地說道,然後在前領路。在路過桅杆旁時,沈綏指著其上拉帆用的彩繩,忽的問道:“周大,為何你家的船,用的是彩繩?”周大郎頓了一下,似是在回憶,片刻才笑著答道:“之前有位客人說用彩繩好看,我就換了,現在看看,挺特殊的,還能吸引來往客官的注意呢。”“哦?”沈綏笑了,“教你用彩繩的人,定是個聰明人。”周大郎又一次憨厚地笑了。廚房在船尾最底層,很靠近船舵的位置。廚房的面積倒是挺寬敞,竟是快要趕上週家一家七口的臥室了。兩個灶眼,用泥封著厚厚的一層,以防走水。生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