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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盯著她的動作,特別裴耀卿與劉玉成,眼瞪大、口微張,嘴角唾沫彷彿都要下來了。雖然看不到沈綏面上的表情,但是似乎這酒……很美味啊……可是沈綏只是笑呵呵來了一句:“嗯,好酒!哈哈哈……”劉玉成白眼頓時翻上了天,裴耀卿也有些無語,他們還以為沈綏此番嘗酒是發現了什麼情況了呢。只有張說也跟著沈綏笑了,並起食、中雙指,點了點沈綏,笑容中隱有深意。沈綏卻在此時冷不丁道:“這酒壺酒盞都動過了,沒有參考的價值了。”“動過了?”劉玉成蹙眉看向周大郎。周大郎一腦門冷汗,誠惶誠恐地解釋道:“我家那婆娘不懂事,手太快,我們也不懂這些東西不能動的。結果等張公叫我們再擺回去的時候,這酒壺酒盞都被婆娘幾個洗過了。”“洗過了,再擺回來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沈綏笑道,“某能理解,這案發現場保護的法令,也就是這兩年才由大理寺從中央開始向地方上推行,沈某估計,很多地方官查案時,都還不習慣這麼做呢,更別提老百姓了,沒有這個意識。”裴耀卿和劉玉成點頭,這一點他們深有體悟。張說雖不是司法口上的,但對這些事情也有所耳聞。他忽而道:“這案發現場保護的法條,莫不是伯昭你向大理寺上書推薦執行的罷。”“張公真是折煞我也,這如何能是我上書的,這是聖人與大理寺卿秦公之明斷良策,可不能歸在我身上,沈某當不起。”沈綏連連搖頭。“是嗎?”張說狐疑地看著她。沈綏暗中擦了把冷汗,這法令制度還真是她向秦臻推薦執行的,張道濟真不愧為官場老狐狸,真是一看一個準。“咱們往右舷去,我想去看看那艘舢板。”沈綏笑著岔開了話題,然後率先沿著欄杆向右舷而去,眾人繼續陪同。與此同時,在之前沈綏等人乘坐而來的那艘官船上,張若菡的房門被敲響了。當無涯開啟門時,看到藍鴝推著輪椅上的沈縉,出現在了門口。“沈二郎,您怎麼來了?”無涯很是吃驚,“我家二郎有事想找張三娘子相談,不知可否?”藍鴝道。“快請沈二郎進來罷。”張若菡的聲音從屋內響起。“是。”無涯連忙幫著藍鴝將輪椅抬過門檻,引著沈縉進了屋。沈縉一進來,就看到消失多時的千鶴,此刻正扶刀跽坐在蒲團之上,張若菡則坐在她對面的案旁,身上裹著毛毯,手中捂著炭爐,面色有些蒼白。二人似是一直在商討著什麼事情。【沈某是否打擾到張三娘子了?】沈縉無聲地說道,又由藍鴝轉述。“不,我與千鶴的話正好告一段落。沈二郎不必客氣,這邊請。”張若菡對沈縉的態度比對沈綏要溫和客氣多了,她笑著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藍鴝便將沈縉推了過去。“無涯,給二郎沏茶。”“喏。”作者有話要說:五一三天,唐謎日更。順便提一嘴,唐代官方語言是以隋代陸法言編寫的南朝江左吳音之金陵音的《切韻》音系歸併方式為科舉考試之分韻標準,以唐代關中秦音之長安音的《韻英》《韻詮》《考聲切韻》音系為實際語音交流標準。也就是說,南北通行的官話是小書家鄉——那個時候的南京話。(那個時候的南京實際上說的就是吳音,但現在不是了。)而那個時候的秦腔代表著京畿一帶的身份,說得好能高人一頭。有人說唐代官話與閩南語很相似,這個因果關係不能顛倒了,相似不可否認,但並非起源於閩南,之所以相似那是因為關中、中原人南遷的原因。但實際上,即便相似,也早已是兩回事了。倒是現在用粵語、閩南語,特別是客家方言讀唐詩,還是蠻有味道的。 “不知二郎尋我, 所為何事?”待無涯奉茶, 張若菡問道。【我今日來此, 是替家兄道歉的, 家兄冒犯張三娘子,心中不安, 又無顏面再來尋三娘子,只得我代為而來。家兄魯莽, 但並無惡意, 還望張三娘子海涵。】張若菡淡然笑了, 彷彿之前那件事對她來說已經如過眼雲煙,不甚在意。只是道了一句:“若菡怎會不明大郎為人, 自不會怪罪。只怕當時大郎這般匆匆而來, 是有事要尋若菡談罷。”【張三娘子果真聰穎。是這樣的,家兄當時在船上與張道濟先生相遇,三娘子初時也是在場的。待三娘子走後, 張公向家兄提出親事……】“親事?誰與誰的?”張若菡笑容淡去,垂下眼眸, 似是故意如此問。【自然是三娘子與家兄的, 張公非常喜愛家兄, 希望能促成家兄與張三娘子的姻緣。家兄實在推辭不過,暫時應下。之後,他便是要來尋張三娘子談此事。家兄的意思是,望張三娘子勿要誤會,他對張三娘子絕無非分之想。若是以後張公來尋娘子談及此事, 也好讓三娘子事先有一個心理準備。】張若菡的笑容再次揚起,道:“若菡明白了,難為二郎跑一趟告知我,是若菡的過錯。”【三娘子說得哪裡話,三娘子既然已經與家兄結為金蘭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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