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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找一片遠離喧囂的海灘,車子在沿海公路上開了很久。及至地點最終確定,將近晌午。鬱素有過露營的經驗,指揮其他人搭建營地或是做飯,手腳麻利地張羅開。顧及聞螢身體不適,鬱素讓她坐遮陽篷下休息。人人忙得四腳朝天,連林謹承都在搬石頭。聞螢不好意思躺沙灘椅上無所事事,也確實沒有她插手的餘地,便戴了頂大沿帽走向沙灘。太陽知趣地躲入雲後,上岸的潮水在腳邊拍出白色泡沫,涼風拂面,水清沙幼,空氣中淡淡的鹹腥味充斥鼻腔。遠處年輕的女孩子大喊“我一定要忘了他”,一旁的好友輕撫她的背。抽噎聲斷斷續續,被長風扯走調子。聞螢看著,傷感才剛露頭,身後炸開震天的吼叫:“考完試我一定要告訴她!我喜歡她很久了!”回頭見是方沐海,她心有餘悸地拍胸口:“你搞什麼鬼啊……”方沐海提早幹完分配的活,來沙灘放空,此刻沉浸在情緒裡,圍攏嘴邊的雙手還未放下,愣怔地望向海天相接的遠方。聞螢嬉笑著拿肘彎撞他:“盪漾的春心等不及啦?”方沐海看她一眼,低頭盯著被海水沒過的腳背,小聲嘟囔:“……我巴不得現在就說。”“什麼?”“沒什麼。”再抬起頭,他恢復一貫明朗的笑容,“你現在和他走那麼近,很開心吧?”開心?聞螢微怔,流轉的眼波褪去。她咬住下唇,一番掂量後故作輕鬆地笑:“我們是透過鬱素認識,晚上跑步碰到了才約著一起……就這樣。”就這樣了。林謹承始終守著觸控的分寸,投入專注,像醫生對待病人,植物學家觀察手裡的花。情感缺乏,慾望空洞。聞螢忐忑如實驗臺上的小白鼠,也漸漸覺出拿她當鬱素的替身或許是個幌子。可他實在叫人捉摸不透。習慣佔據主動,一旦別人試圖近身,他便不動聲色地走開。“喂,那邊叫我們吃飯了。”聞螢還在發呆,帽簷晃動著快被風吹跑,方沐海拿手壓一下,“走啦!別想那麼多。”午餐是潦草砌成的灶臺胡亂烹出的豪華版泡麵。大家有滋有味地吃完,圍在爐灶前拍了張合照,隨後鑽進各自的帳篷換泳衣。鬱素帶了個游泳圈,充好氣後斜挎身上。肩扛衝浪板的男生們看到了,大笑難怪她非要挑人少的地方。鬱素面子掛不住,舉起游泳圈要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