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去了佛經閣,一路上引得不少佛修頻頻駐足致意,略羨慕這位平日裡低調謹慎的法僧“忌訥”,竟和神佛轉世靈童走得如此之近!儘管靈童俗發未落,但身份擺在那兒,能沾點佛性也是極好。佛經閣內除了各式各樣的佛經,還有不少佛門戰技,其中還包括不少馴獸之法,有些方法在謝宇策看來都很新穎。法光寺時不時便有僧人外出歷練,謝宇策也有意為之,雖說暫時不是時候,但他想去試妖地降妖除魔換取功德,弄把趁手的兵器,也是可以的。這裡的閣老態度溫和,很賞識謝宇策,幾乎有求必應,連帶著對與他同來的法僧也很寬容。“法光寺佛修能動用的兵器都在這裡,殿下去挑吧。”兩人道了謝,抬腳踏入門內。佛門的兵器應有盡有,古怪至極。禪杖和棍棒居多,其次便是刀劍,玉瓶,瓷盤,花臺……一般法僧的兵器便是長棍,若沒有較強的佛修領著,就只能留在寺中練棍法,或者和其他法僧聯手成陣,但以葉天陽的身份,當然自配兵器,短時間內單獨行動比較省事,否則稍微配合戰陣就穿幫了。“你該謝謝我。”謝宇策瞥了他一眼。葉天陽偏不道謝,進門便直奔長劍而去。他挑了一柄最重的,佛門的劍身上刻有梵文,劍刃鋒利,可以用來防身。謝宇策還在漫不經心地瀏覽那些稀奇古怪的兵器。葉天陽只覺謝宇策目前這個身體實力不行,如果要入世歷練,肯定得有個實用點的兵器才好,說:“你擅長什麼就拿什麼。”謝宇策頭也沒抬:“我什麼都擅長。刀劍棍棒弓叉戟鞭鏈……沒有我不擅長的兵器。”葉天陽潑冷水:“什麼都擅長,換言之,樣樣平庸,沒有哪個出類拔萃。”謝宇策拿出一個金色圓環,道:“不,我自幼樣樣都行,由於太行了,以至於沒法選其中一種。”“……”葉天陽服了他的自戀,很無語地道:“你這話對吳駭說過麼?”謝宇策嘆道:“我不用告訴他,他都足夠迷戀我,告訴他了還得了。”葉天陽剛想問為什麼,就被這句話堵了回去,頓時更無語了。葉天陽不太相信:“會嗎?”謝宇策忍不住教育他:“感情這種東西,就像挖寶藏,得維持寶藏不空,才會有新鮮感。”葉天陽道:“哦。”“就像你,你過早地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拋給了你師父,你們之間不存在什麼新鮮感,你唯一的倚仗也就是容玄不開竅,如果他哪天開竅了,發現更新鮮的人,而你實力又不行,連揍回去的可能性都沒有。”